没有向繁洲他们可能也找不回女儿,两人既然相爱,也没有棒打鸳鸯的道理。
江文君哽咽:“回来就很好了。”
“今晚就在泰兴楼吃饭吧,我来安排。”周群儒终于发话。
向繁洲:“没有让您破费的道理。”
“京市正宗的百年老店也没几家了,没有不去自家吃饭,反去他家吃饭的道理,况且我与你父亲也认识几十年了,他和你母亲都喜欢泰丰楼的菜,我知道的,莫要推辞了。”周群儒声音浑厚有力。
这般,向繁洲确实没法再推辞,只能应下了。
晚间吃饭时,向启淞和孟玉臻也是满满歉意,与周群儒和江文君寒暄了好一阵。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洲儿做得不对,你们要打要骂我都不拦着,”江文君说着将一排首饰盒打开,推到何慕面前,“只是这些一定得让禾禾收下。”
一整套老坑帝王绿玻璃种翡翠首饰,一条蛋面配钻石套链、一对耳环,一只鸽子蛋戒指,一只手镯,种水细腻,颜色均匀浓郁,表面漾着荧光,顶好的成色,价值不菲。
得九位数甚至十位数了。
“我平时就喜欢这些个没用的小玩意,想着送你玩玩,怕你们年轻人觉得不够时尚,专门挑了设计感强的,禾禾,看看喜不喜欢。”江文君面色柔和,满眼笑意。
“这太贵重了。”这见面礼属实太重,何慕不敢收。
但看了孟玉臻的手笔,即刻懂了向繁洲出手阔绰是像谁。
“妈妈给你的,就收下吧。”向繁洲对她说。
何慕仍踟躇,悄声看了眼哥哥周景浔,又看了妈妈江文君。
江文君平时也喜欢收藏珠宝,自己甚至开了一个珠宝品牌“梦还京”,自然懂得孟玉臻的诚意。这见面礼有赔罪之意,也有聘礼之意。
早年她与孟玉臻也因为共同的喜好交情不浅,见周景禾和向繁洲相处甚好,又都喜欢这俩小孩,暗自默认两人相处,私下讨论了许多次早晚要成亲家。
只是女儿遗失后,她再无心社交,两人来往少了,情感也淡了。
当年,也不是孟玉臻有意断联,是她自己状态不好谢绝了许多的访客,即使如此,孟玉臻也没少出力帮忙联系警方。
如今,儿女们经过命运的捉弄,却又走到一起,不可谓不唏嘘。
“这是你孟阿姨的心意,收了吧。”江文君说。
何慕这才心惊胆颤着收了:“谢谢孟阿姨。”
孟玉臻:“禾禾喜欢就好。”
“禾禾,最近你孟姨那花店活动是你们公司做的吧?”向启淞问。
何慕没想到向启淞竟会关注这个领域,但品牌是孟玉臻名下的,他会关注也正常:“对,是我们COC上海的项目。”
“我看做得很好嘛,我最近去上班,发现小年轻的桌子上都摆着一束或好几束束花,还以为是集团内部做活动没知会我,结果一问,竟然都是他们上班来的路上在‘松溪花事’换来的,”向启淞带着赞赏的眼光看她,“这以‘故事换花’的概念很新奇嘛,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光,想法多。”
松溪花事的快闪店是何慕的部门和众多一线广告公司比稿得来的项目,本来同事都不乐意参与,毕竟费力不讨好,要求又复杂,甚至有的品牌是奔着比完预算,剽窃创意来的。
不中标白白浪费时间精力,中标了后续还有更多麻烦事等着。
不如直接到手上的项目来得爽利。
但何慕是不愿意过手的项目和创意如此粗制滥造的,亲自把控着细节,内部比稿了好几轮才提交。
果不其然,中标了。
快闪店是近几年品牌很喜欢使用的宣传形式,但是做出差异化没那么容易。甚至“松溪花事”的快闪店要开三个月,在众多快闪店里营业时间已经算很长的了,一般情况,快闪店都是开七天,更长的基本上也是开一个月,三个月的快闪店是少见的。
何慕认为,“松溪花事”营业时间这么长,又基本都开在人流量超高的步行街和商业广场,已然可以成为城市里限时地标,要吸引年轻人打卡,店铺视觉设计上和概念都得与众不同。
她的想法是,将店铺做全透明设计,店铺中央以花艺做装置艺术,从天花板吊一颗用无数支花材构成的心脏,夜间的灯光也要突出主体,要让路过的人一眼便不能忘怀,走过了也想要回头看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