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你的精神力。”赛白鹭也看了出来,现在雄虫早已经耗尽了体力,大势已去,只是强弩之末在苟延残喘罢了。
虫子们脱离了巴博萨的控制,陷入梦魇的那些时候,就仿佛大梦一场。有了这样的体悟,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他们之前还是敌对双方的事实,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恢复着气力。赛白鹭感受到黄鹂像灰姑娘一样落荒而逃,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在帮助其他的雌虫们苏醒过来,忙前忙后的搬运着东西。
第37章 爱是砒霜,甜到发慌
巴博萨看见赛白鹭根本不害怕他明里暗里的威胁,把嘴一闭止住了话茬。他原本就是按照家族继承虫来培养的,心里的弯弯绕绕多得很,既然没法直接威胁,那不如就他身边的虫问起,让赛白鹭慢慢丧失警惕。
巴博萨听见赛白鹭命令的话后并没有发作,他放远了目光,一些意识清醒的比较早的虫子正在为刚刚苏醒的雌虫们准备水润润嗓子、拿医疗箱消毒并且包扎伤口。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汗水和血水混着泥土贴在身上。还有一只尴尬的雌虫刚刚撕破了全身的衣服,现在拿着好友的上衣系在身上挡住了关键部位。
看着那些被他害惨了的虫子们,巴博萨好像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他自言自语道道:“当塞西的家族的雄虫有什么不好?那些普通的虫子们根本不敢来报仇,有气也只会往肚子里咽,没有虫愿意跟一个贵族家庭来作对,哪怕我已经失势。”
低头看了一眼巴博萨已经不太算乌黑浓密的长发,赛白鹭不明白这只没有道德感的雄虫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岿然不动,维持着那个牵制住对方的姿势,还默默的更加收紧了一些。
巴博萨看见那只赛白鹭的情虫时不时的一脸紧张的看过来,在其他虫子认为赛白鹭一只虫足以对付自已而各忙各的时候,那只亚雌像做贼一样有一眼没一眼的瞥过来,监视着这边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偷偷看着赛白鹭。
巴博萨端着一副长辈的姿态,这也不管赛白鹭到底听没听,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那只小亚雌看起来可是很喜欢你呢!一直往我们这边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他们家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啊?怎么也不带回家里看看,塞西德家族的大门是随随便便一只虫就能进的吗?”
赛白鹭听到巴博萨诋毁黄鹂,忍无可忍,出口反驳道:“他很好,不用你操心,我和塞西德家族也早已经决裂了。”
巴博萨听见赛白鹭终于搭理自已了,瞬间又变得神经质起来,他循循善诱:“他给你说自已是亚雌?也没给你说过关于自已家里的情况?雌父雄父是否尚在,有几个兄弟姐妹,你一概不知?”
听到赛白鹭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巴博萨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他知道自已赌对了,那只叫黄鹂的虫和赛白鹭之间并未说清楚。
“他乘坐的那艘星舰的主人是臭名昭著的‘暴虐甜心’,看看星舰上的标语和那几个雄虫就可以推断出来,那黄鹂是怎么做到让这艘贩卖雄虫的星舰降落到十七星的呢?”
“他被子弹打中后居然就自动愈合了,连弹孔都没有留下,别说亚雌了,连3s的雌虫都没办法做到这点吧?”
“他的手臂为什么能够随意切换成触手呢?你是不是从来也没见过他的翅翼?你不好奇吗?”
巴博萨一边说着,一边向后上方扭过头去,心满意足的看着赛白鹭有些隐隐发白的脸色。
巴博萨这一招狠狠地戳在了赛白鹭的心窝子上,捅破了几只虫心照不宣的宁静,赛白鹭语气急促,盘根究底的问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快说!”
巴博萨却没有回答赛白鹭的追问,转头说起来自已的故事,虽然和黄鹂听到的传闻大差不差,但是从巴博萨嘴里亲口说出来,听起来还是有一些异样的感受。
“我从小就知道了我是塞西德家族翻身的希望。我们那一辈的雌虫只有我一只虫。我的雄父虫到中年才有了我这么一个雄虫幼崽,我的雌父原本是雄父的雌奴,只是因为生下了我才晋升为雌侍,在家族里也有了地位,抬得起头来说话。”
巴博萨半眯着眼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里:“雌父只有我一只幼崽,但是雄父却有很多孩子,我知道他们都和我不一样。和我同辈的雌虫、亚雌哥哥弟弟们从来不愿意带着我一起玩,他们从来都只是毕恭毕敬的叫我小雄子阁,甚至连雌父也很怕我。”
“哥哥弟弟们从小就按照贵族的礼仪来培养,既学习军事、政治、经济,也会学习如何成为一个让雄主满意的雌君,在我的印象里,他们每天都很忙,有许多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