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藏匿了一整晚的面容终于出现在月光中,苍□□致,如地府罗刹,美|艳又危险。
是二皇子方玥雅。
“是……”平危眼神涣散,但还是哆嗦着嘴唇回话。
方玥雅满意起身,待会收拾干净了。”
是对高管事说的。
“遵命。”高管事忙不迭应下,生怕自己被挑中错处挨罚。
-
回宫后,有太医局的院首亲自配药,方许宁背后的伤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
“还疼么?”沈牧池捏着一罐小瓷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药膏,正动作轻柔的给方许宁上药。
这几日容铃若是不在身边,都是沈牧池帮着上药的,方许宁由刚开始的脸红羞涩渐渐适应到现在能面不改色和人聊天了。
方许宁摇摇头,“有些感觉,但没有很痛。”
“嗯。”沈牧池应了一声,他上好药,却没如往常一样叫人将里衣放下来,而是盯着那四道狰狞的伤疤,手指轻轻搭在伤疤边缘,慢慢顺着结痂的地方划过。
方许宁感受到他的动作,突然有些紧张。
“很丑罢……以后估计要留疤了……”
方许宁自小受人追捧,对皮相的美丑虽没有那么看中,但不知为何,她很怕沈牧池在意那道疤痕。
怕他觉着这巨大的豁口丑陋不堪。
感受到她情绪不对,沈牧池有些慌。
他不是觉着难看,他是心疼。
这样深的伤痕,该有多疼……
沈牧池没有回答,一切言语都会让她觉着虚浮,他靠近她裸露的脊背,靠近那一整块伤疤,直到一个吻落在脊背上,在疤痕和光洁的肌肤交界处。
方许宁能感受到沈牧池逐渐靠近她的脊背,从原本靠衣料摩擦和发丝滑动的声音来判断他的动作,到温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接着感受到呼在背上的气息变得滚烫,最后两片温热的嘴唇贴上去,贴在还涂抹着清凉膏药的地方。
伤处的清凉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方许宁不由直起身子,两扇单薄突出的脊骨耸立,如同蝴蝶振翅,顺着脊骨往下到腰的部分则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像在湖中漂泊的船脊。
“沈——”
那个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还没念完,吻又落下来,方许宁尾音上扬,像惑人的钩子。
“不难看……”
他简短的回复,又沉浸在疤痕中继续吻她。
方才沈牧池回答时,并未退开,那两瓣唇也贴着她的肌肤顺着嘴唇的一开一合缓缓摩挲,带来令人心悸的触感,方许宁要是没有提前咬住嘴唇,怕是早已将那道甜腻陌生的软调泄了出来。
她已经知道了,直到他的答案。
沈牧池不仅不会对那道丑陋的疤痕感到害怕和厌恶,甚至十分迷恋。
疤痕很大,但一点一点吻下来也不用多久,那难捱的过程终于结束,方许宁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给不自信的公主一点认可,神马也没做,求审核大大手下留情!)
不等沈牧池将药膏放好,她已经急忙将里衣放下来系好。
沈牧池余光看着,却没点破。
他的殿下面皮薄,怕是接下来几日都要避着自己走了。
方许宁也在暗中偷瞟沈牧池,见他依旧如常,半跪在妆台前收好药膏,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不由有些不满。
怎么他没事人一样,自己则像是被人轻薄的小媳妇!
还是不服输的公主殿下,她气势十足的走过去,将人挤在状态与自己之间。
方许宁是弯着腰,沈牧池要完全仰头才能看着她的眼睛。
这还算有些样子。
方许宁对两人的姿势感到满意,耍了威风的公主要直起身退回去,却见面前英俊不凡的脸放大,而方才还贴在脊背上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
带着淡淡清香药膏的唇|瓣贴上来,方许宁愣住,下意识往后撤,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早已被人识破,提前一步勾住她的后颈不让她退开分毫。
“唔……”
方许宁一惊,沈牧池在吮她的下唇。
他这是在做什么!
公主没和人亲过嘴,有些怕,又往后退,回应她的是勾得更紧的手和探进来的舌尖。
方许宁不知道亲嘴还要伸舌头,愣愣的待在原地,眼睛睁得老大。
“殿下松松牙。”沈牧池睁眼看了她一眼才轻笑着开口哄她。
可怜的公主对男女感情完全不通,沈牧池一开口她就顺应着做了。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等方许宁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跨坐在沈牧池腿上被人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