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也是一方诸侯,此次进京是来朝觐新帝,也是巧了,今日在街头上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金酩意拉着脸,怎么都不愿回去,还说有曲家在京城,她不会有事。
这边还在说着客气的话,那边便有人递了拜帖前来。
祝明岸来了。
祝明岸今日听着小厮说,金酩意在街上只掀马车帘子的功夫,便被金家人提走了。这不,她知晓了去处,急忙追了过来。
“明明明,岸。给诸,诸,诸,诸位长,长辈……”
“慢点说。”金酩意见她说的吃力,语气都冲了些。
祝明岸闻声抬眼,觑了一眼此刻正严厉看着她的金酩意,语速放慢了些:“明岸,给诸位,长辈问安。”
金酩意听着祝明岸虽是说的慢,但不结巴的声音,脸上有了几分满意。
曲家对祝明岸自然是客气的,但金家不认识她,只是点头后盯着她不说话。
“我不要离开,我和明岸在京城开了铺子,我舍不得丢下。”金酩意继续理论着方才的话题。
金家要带她走,她不想离开。钱不钱的无所谓,可她舍不得和祝明岸辛苦经营起来的铺子。
“不要无理取闹,哪有姑娘家开铺子的,郑家那边的婚事一直搁置,人家催了几次,为父让你母亲寻了由头,推迟了几次,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我才不要嫁,他家通房都四五个了,父亲叫我嫁过去,恶心谁呢。”金酩意一想到郑家与通房小妾孩子都生出来了,倍感恶心。
“由不得你,婚姻乃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你一个姑娘家说嫁不嫁!”
“我不管,父亲若让我嫁,我宁愿去死!”金酩意当着众人的面,呛着自己的父亲,还拿死来威胁,气得进金云酉恨不得拿出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你若是有能耐,现在便死给我看,不若明日便跟我回去!”金云酉一点都不惯着自己的女儿的脾气。
金酩意一听便来了气,她性子活泼,自然不会真的一时想不开去死,不若当初让她嫁人,她就不是逃出来,而是自杀了。
林夕昭看着金酩意气鼓鼓的脸,看着她的目光斜看了一眼祝明岸,目光便朝着屋内的柱子看了去。
曲笙目光犀利,在看到金酩意想要跑向柱子的时候,衣袖却被林夕昭扯了一下。
曲笙看着林夕昭对着她摇了摇头,准备迈出的步子顿住了。
就在两人对视间,金酩意朝着柱子撞了上去,祝明岸手里扯了下她的衣袖,但却只是把衣袖撕破了……
祝明岸看着手里的衣袖,人也傻了眼。刹那间,便也听到了‘咚’的一声。
紧接着便是众人的惊呼,林夕昭那一瞬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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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脑袋上包裹着白布巾的金酩意将药喝下去,苦着个脸,将脑袋别在了一处。
“吃,吃吃,吃口,口蜜饯吧。”此刻的祝明岸十分的抱歉和心疼。
金云斐喂完了药,往后腿了几步,祝明岸边将手里的蜜饯塞了过去。金酩意虽是生着气,可嘴里实在苦的难受,祝明岸手里的蜜饯一搭嘴边,她便张口吃了下去。
“还,还,还——”
“慢点说!嘶……”都这个时候了金酩意还不忘纠正祝明岸的口吃。
祝明岸顿了一瞬,咽了口水,声音放慢了些,问道:“还要吗?”
金酩意闻声回过头,看到满屋子的人盯着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嫡亲的哥哥和父亲。
这个哥哥也是,一句话都不帮他。嘴里说的好听,父亲母亲都是为她好。
狗屁!
“让他们出去,我不想见到他们。”金酩意蹙着眉头,抬起手,假装很痛苦的样子。
金云斐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意儿好好休息会。”
金云酉也是被自己女儿这一幕吓到了,听到金酩意说不想见到自己,心中街叹了口气,带着自己的儿子出去了。
曲继年虽是舅父,但毕竟是外男,他在外面候着,看到金云酉和金酩筠出来,招呼着他们去了前厅。
金酩意一见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走了,急忙又张了嘴去接祝明岸手中的蜜饯。
祝明岸也是急忙的送进了她嘴里。
“都怪你。”金酩意吃的将右腮鼓起,开始小声嘟囔着埋怨起了祝明岸。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