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闻声抬起头,见是乘溪,轻‘嗯’一声,问道:“是有事吗?”
“嗯,你让我查的事查清楚了。”乘溪颔首回道。
曲笙眸光微怔一瞬,朝着四下看了一眼,只看到身后的风齐。须臾,她对乘溪道:“去我屋里说吧。”
两人进了屋内,待了一刻钟,乘溪走后,曲笙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在手里摩挲了许久。
夜深人静之时,林夕昭坐在吹了烛灯的屋内,焦急的等待着今晨说晚间要来的曲笙。
房门响动的一瞬,林夕昭站起了身。只是房门被打开的一瞬,月光倾洒进来,照出的身影却不是曲笙的。
“父亲?”林夕昭站在原地楞了一瞬,唤出了口。
林建海的身影,她是十分熟悉的。
林夕昭话落的一瞬,外面随行的下人便先进了屋内,将桌上的烛灯点燃了。
林建海沉默着进了屋内,林夕昭站在一旁又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林夕昭看了一眼林建海,垂眸道:“女儿睡不着了。”
没有曲笙,她一直都是睡不好的。分别的那一年,她虽是后来慢慢习惯了,可却没有在曲笙的身边睡的踏实。
“是睡不着,还是在等人?”林建海说着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壶。
林夕昭见状,上前几步接过了林建海手中的水壶,帮他倒了一盏茶水。
林建海看着茶盏内的水满,林夕昭恭顺的端过来的一瞬,轻轻咬了咬牙。
“在等曲笙吗?”
林夕昭抬眸去看林建海,虽未回答,但眼神已经告诉了林建海答案。
他知道林建海一定是调查过曲笙了。
林建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将杯盏放下,问道:“曲笙是何时习武的?”
林建海以前只知道曲笙有为强身健体而习武,但却不知她竟可以在颜丰伍的寿宴上,独自一人制服几只大鸟。
查探的人也来报,曲笙竟是会轻功的。
“幼时。”林夕昭低首轻声回道。
曲笙在三岁的时候便拉得开弓箭,还对着天子射了一只,这事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
“听闻袁先生对曲笙评价甚高,她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心智不全的人吗?”林建海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打量着林夕昭的细微反应。
林夕昭垂着眸子,须臾抬头道:“笙儿从来都不是个痴傻的姑娘,这事女儿不是早就和父亲说过。”
林夕昭是有说过,她从来不认为曲笙是个傻子,与她们一起的赵嘉虞等人也从未这样认为过。
林建海见问不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房门,问道:“她今夜是不是要过来?”
林夕昭的眸光微动,垂下眸子没有回答。
“我已经让人在院内守着了,今夜早些歇着吧。”林家海说完便慢慢的站起了身,而林夕昭在听到这话后,神情微怔一瞬。
“女儿送父亲。”林夕昭对林建海的话,没有任何的指责和反驳。
林夕昭见林建海往外走,跟着出去了。
林建海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再侧目去看林夕昭的时候,林夕昭正在打量着院子。
院子里确实多了不少的护卫。
林建海看着林夕昭的神情颓落,眉心微微挑动,带着人出了院子。
曲笙在林建海之后来的,也看到了随着林建海过来而增添过来的护卫。此刻伏在屋顶后的曲笙,看着林建海出了院子,又瞧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林夕昭,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玉佩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林夕昭听到动静看了过去,也在捡到玉佩的同时,朝着扔玉佩估摸所在的方向看去。
曲笙站在屋顶处,黑漆漆的身影,抬起了手指向了院外。
林夕昭朝着曲笙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是林夕宽的院子。因林夕宽久不在院子里,除了白日定时有人打扫,其余时间是没有人的。
林夕昭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眼,这些人只是负责守在院子里,也不知会不会跟着她出去。
林夕昭朝着院外走,那些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立在原地没有走动。
很快没有带任何下人的林夕昭进了林夕宽的院子,曲笙也在落地的一瞬,抱着林夕昭直接进了屋内。
门也在进屋的一瞬,顺手关上了。
“笙儿。”林夕昭忽然被曲笙抱住下了一跳,但只须臾她便定神,急忙道:“父亲已经着人在院子里守着,以后……”她想让曲笙以后不要再来了,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她的内心,比想来此的曲笙,还要渴望曲笙能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