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的盯着羡临渊许久,最终还是认命地将羡临渊放了下来,牵起他的手。
羡临渊皱着眉头被赢城拉了出去。
一出寝室,羡临渊怔了一下,院子两侧拉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灯笼上写着字谜。
赢城松开羡临渊的手,将人按在木椅上,拍了拍手。
从正堂里钻出了一群舞狮团球的人,争抢着跑到了院子中央,表演起了双虎争霸。
一红一白两只舞狮纠缠舞弄,加上锣鼓阵阵,若是放了集市,现下应该是喝彩声不绝于耳了。
赢城抬了腿,一屁股坐在羡临渊旁边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着羡临渊聚精会神的模样,双目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欣赏。
“你让人安排的?”羡临渊目不斜视道。
“恩。”赢城微微点头,“喜欢吗?北漠地处偏僻,这些杂耍艺人本王可是找了许久。”
羡临渊没有回答,不动声色的看着两只舞狮。
两只舞狮一个神龙翻身,一个虎啸九天,各不相让,最后同时一跃,叩开了悬在空中的绣球。
绣球炸裂开来,露出一条红绸,写着“祝王爷与羡公子长长久久”。
赢城紧张地看向羡临渊,见羡临渊的神色没有变化,才缓缓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么?”羡临渊站起身问。
“还没。”赢城急忙挡在羡临渊面前,“随本王来。”
说着,牵过羡临渊的手,冲院中众人挥了挥手。
不消片刻,院子中的人全部退下,连同桌案舞架,只留下满院的红灯。
“你可知这是何意?”赢城将羡临渊拉到一盏红灯下。
谜面:飞蛾扑火虫已逝,学友无子留撇须,偶尔留得一人在。
赢城满眼期许的看着羡临渊,明亮的眸子像是天边璀璨的繁星,亦像闪烁昂贵的宝石,熠熠生辉。
羡临渊躲过赢城的目光,转身欲走,被赢城扯住了衣袖。
“猜猜嘛。”
“有意思吗?”
赢城扬着笑意道:“那本王猜,你看本王猜的对不对?”
羡临渊抿唇不语。
赢城从无忧手中接过毛笔,在红灯下写上“我心悦你”四个字,深情的看向羡临渊,却被羡临渊偏头躲过去。
“这红灯,都是本王亲手所做。”赢城边说边将手伸到羡临渊的面前。
本就布满褐色伤痕与剑茧的手,此刻关节与虎口处多了许多殷红的血印。
“你不心疼本王吗?”
“没人让你去做。”
赢城瞪着羡临渊,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这几个灯笼他做了整整一天,每一根竹条都要反复弯折,全靠一双手。
到现在,他手掌中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细细密密的竹刺。
赢城垂下了头,连同伸出的手,也慢慢卸了力,垂回身侧。
“你....连句关怀也不肯施舍给本王吗?”
羡临渊没有一丝犹豫,依旧是冷着语气:“找个大夫上药。”
赢城即刻面露欣喜,扣住羡临渊的双肩:“你就是大夫,不用上药,你亲本王一下,马上就好。”
羡临渊抬手想要从赢城的手中挣扎出来,却被赢城扣住双手,钳背在身后,吻了上去。
赢城一手扣着羡临渊的手,一手按住羡临渊的后颈,急切又温柔的含住羡临渊的双唇,撬开羡临渊的双唇,霸道的索取着。
他像一头捕猎的狼,终于扑到了心爱的猎物,他享受着这一吻,这是羡临渊的味道,这味道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羡临渊呼吸一紧,用尽全力也未将赢城推动半分,匆忙下,冲着赢城的嘴唇便咬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鱼水之欢时,是否恢复记忆
“羡临渊!”赢城吃痛,将人松开,啐一口血,“你敢咬本王!”
羡临渊伸出手指,轻轻擦过嘴角,自怀中拿了锦帕擦掉指尖上那一抹鲜红的血渍,而后,抬手将锦帕扔在赢城身上。
“你.....”赢城强压着心中的怒意。
“你一言不发就走,与那女子不清不楚生活这么久,又与赢盛....本王现在连一个吻都不配得到吗?”
羡临渊淡淡道:“赢城,你已经成亲,有些事,还是要顾虑一下皇家颜面吧。”
赢城一张脸憋得通红,最终也是没有说出什么,冷哼一声,拿着手中的锦帕擦了擦嘴上的血迹。
“咬那么狠,你一点不心疼吗?”赢城小声埋怨道。
心疼?羡临渊心中止不住冷笑。
当年赢城受了伤,他独身一人回了鬼医谷,背着纪斯明偷来了鬼医谷概不外用的伤药。
为了能让赢城带着这伤药去战场,他连续一月有余,几乎彻夜不眠研究那仅剩的一点药膏。
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最后制作出来的伤药还被赢城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