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每一天都值得纪念。”
谈画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她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问:“今晚是在你这?还是去我那?”
她反客为主,在他唇上“啵唧”吻了一下,擅自做了决定,“去我那吧,我那的床更软。”
也许是她说的太自然,又或许是被这个吻乱了心绪,总之贺为聿被谈画牵着走,她仍然扯着他的领带,像是有某种约束力,让他主动跟她去了对门。
几步路的距离,门一关谈画就抱住了他,从他怀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贺为聿,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纵使模模糊糊地猜到了她口中的第三件礼物是什么,谈画的直白还是让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猜得很对,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干燥的柴触上火星子,一点即燃。
谈画将得寸进尺演绎得很好,勾引的人是她,百般不满的也是她,除了被亲的时候,其他时刻一张小嘴就没停过,
“哎你别扯我礼服呀,我这条很贵的,打算收藏起来。”
“你咬得我好痛,能不能轻一点?不然我不准你碰了。”
“我身上黏黏糊糊的,还没洗澡呢,你要不先等一下……”
“……”
最后贺为聿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听见几声嘤咛,才获得片刻的清静,他想尽可能地顺着她,可是现实状况不允许,所以他努力哄着,就像上次那样。
月光依旧清冷,洒下一地银辉,慢慢地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谈画,可以再说一遍吗?”
“说你喜欢我。”怕她忘了,贺为聿提醒着,眼里的柔情快要漫出来,落在她的容颜上,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偏执。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贺为聿,我说我喜……”
他问了多少遍,谈画就答了多少遍,到后面都快变成她下意识的反应,夜还很漫长,直到嗓音变得嘶哑,一轮月从天幕中淡去踪迹,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谈画说她困了,想要借此机会逃脱,贺为聿也想让她休息,可这不太现实,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谈画累到脱力,被他抱进了浴室,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最后的记忆是雪白的墙壁和地面的水渍,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早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她眼睛都没睁开,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胡乱地划了划屏幕,接通后放到耳边,带着浓浓的睡意,“喂?”
“谈画,你……”对面明显是没睡醒,想到她身体虚弱,而自己打扰了她的睡眠,贺为谦的怒意突然去了一半,电话一直不接,他差点要以为她出事,“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跑去哪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他已经在自行调节情绪,可谈画还是不喜欢一次性回答这么多问题,她没有要向谁报告的义务,这是个陌生号码,“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我是贺为谦,你把我拉黑了,这是我秘书的电话,你……”
“是谁?”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贺为谦说到一半生生顿住,他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从头凉到脚。
第二十六章
手臂搭上她的腰, 轻而易举地把她往他身边移了移,火热的温度让谈画困意全无,被子下不着寸缕, 她仿佛被一座火山包围着, 迅速清醒了过来。
特别是在感觉到某处的变化后, 谈画一动也不敢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没有完全醒, 心想他现在倒是知道累了,她的腰还酸着呢。
贺为谦充满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差点把谈画的耳朵都震聋,连忙拿远了一点,
“你旁边是谁?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语气很像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谈画真是奇了怪了,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达成共识, 没有婚约束缚, 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样的私人行程她没有义务报备。
“你一大早打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家住在海边?”
意思是在骂他管得宽,贺为谦从盛怒中回过神,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同时疯狂在心里给她找借口,可能是他听错了, 再者她身边还有邹嘉逸,应当是他也说不定。
贺为谦跳过了这个话题, 将那个让他挠心挠肺的问题说了出来,他没问她去了哪里,整得像他多在乎她似的,哪怕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她抛下他,“我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