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吗?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你刚刚说没有不爱我,那我能不能理解为……”
谈画都要被他急死了,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还觉得不过瘾,又把他的头发揉乱,“不对,我明明很喜欢你,不止一点。”
“我会心疼你、在意你,看到你和别的女生走得近我会吃醋,那么我对你的感情,应该和你对我的感情是相同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谈画把自己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摸摸鼻子,刚认识他的时候张口就来,把喜欢挂在嘴边,撩人的话就像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在明确对贺为聿的感情后,反倒变得收敛。
穿书前谈画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她阅人无数,奈何缺乏实战经验,由于身世坎坷复杂,自诩血缘纯正的豪门中人表面捧着她,实则对她很是看不起,也不认为爷爷会昏了头在百年之后把家产交到一个孤儿手上。
不是没有想攀娃娃亲的,被爷爷不留余地地回绝,再长大点谈画出国留学,相对亲近的异性朋友一只手数得过来,都处成了姐妹。
追她的人不多,过于耀眼的家世在旁人眼中未尝是优点,很多人都在得知以后望而却步,导致谈画有点吸渣体质,会对她告白的没几个正常人,多半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二世祖,不忘对她发表一些迷惑言论。
谈画同样无心恋爱,一心扑在学业和工作上,恋爱对她当时的状态来说是画蛇添足,她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没必要多个人来拉低她的生活质量。
和贺为聿的进展来源于任务的推动,因为完成得太轻而易举,导致她没有多少做任务的真情实感,相处起来则和真正的夫妻没什么两样。
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贺为聿的存在,被问及对他的感情,谈画起初看不清,毫无疑问的是他之于她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在贺为谦和系统等一系列因素的推动下,谈画不禁思考和重视起这个问题,她会因别的女人出现而不安,在收到照片时涌起一股无名火,喜怒哀乐都会为另一个人所牵动。
谈画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对象是贺为聿,又甘之如饴,朋友和家人的频繁提及,让她正视起贺为聿的存在,他们不止是合租的室友,更是要相携度过一生的人。
在这样的字眼出现时,谈画发现她竟然不抗拒,说明她对他也是喜欢的吧?
如若不喜欢,怎么会准许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甚至是肆无忌惮的亲近?
“你说对我的喜欢不
依譁
止一点,有很多的喜欢,我能不能理解为你爱我?”
“也可以这么说吧。”
接受过西式教育,谈画没学会大胆地表达情感,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没发现贺为聿越来越激动,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怀里,被抱着转圈,灯光变成光束围绕在四周。
“你快放我下来!”
谈画头都晕了,眼前浮现出许多光斑,贺为聿把她抱得稳稳的,出于自保的本能,她攀住他的脖子,腿环在他的腰上,缓了半天仍然心有余悸。
贺为聿不见方才的落寞,就像变了一个人,眼里星光熠熠,抵住她的额头,“画画,我要听你亲口跟我说。”
“说什么?”
“说你爱我。”
“下次吧,以后机会多得是,你先放我下去。”
“不放。”大有她不说他就要一直抱着她的架势,亲昵地蹭蹭她的唇角,这股无赖劲儿才是谈画熟悉的贺为聿。
最后她被缠得没法了,到这份上矫情也没用,谈画酝酿半天,得逞一笑,无比认真地道:“阿聿,我爱你……唔。”
贺为聿选择了用激烈的吻来回应她,直奔主题,不再有磨人的试探和循序渐进的耐心,他蓄谋已久,在听到梦寐以求的答案后便迫不及待地吻她。
长而卷的睫毛湿漉漉的,被她揉乱的头发凸显野性,一切都那么分明,长睫颤了两下,如同蝴蝶振动双翅,接下来贺为聿腾出一只手,拂过她的双眼。
纱布和胶带刮得谈画眼皮发痒,清凉的药膏味道钻入鼻腔,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谈画被抱着往沙发的方向走,倒下时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开,沙发上铺了绒毯,部分裸露的皮质释放着凉意,与之相反的是身前的火热。
汤终究是没喝成,画出来的伤痕周围的皮肤被搓红,平添一抹艳色,谈画被吻得偏过头去,连脚背都绷紧,得以说完接下来的话,“也谢谢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