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疼得很,但在某些时候,忍耐力超出常人。
贺为聿也不知信了没信,棉签被撕开又被扔进垃圾桶里,他尽力让她好受些,边上药边吹,时间久了,痛是不痛了,轻微的气流弄得谈画浑身难受。
“那个,我好了……”
谈画一躲,贺为聿手中整包棉签撒了一地,她慌乱地伸手去捡,胸前跟着一凉,再挡住也来不及了。
“唔……”
在谈画看不见的角度,贺为聿望着那对蝴蝶骨,宛如翻飞的翅膀,因为斑驳的痕迹更显华艳,往下臀部挺翘饱满,他不是柳下惠,没法坐怀不乱。
谈画忙着捂衣服,没法拒绝他的吻,也不会拒绝,裙子下半身包得很紧,侧坐在贺为聿腿上,细长的眼型,眼尾上扬,倒在他臂弯里,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贺为聿也失了分寸和冷静,他见证她接受赞扬和掌声,又升起无力的恐慌,阴暗面被不断放大。
不能放纵私欲,让她成为他一人的掌中玫瑰,只要能有片刻属于他,就好。
小区很安静,隔音效果绝佳,无火香薰释放着香气,沙发上的男女气息凌乱,谈画难捱地仰起头,任他肆掠,永远都不会满足。
“画画……”
嗓音完全变了调,有没被满足的念想,呼吸声全都乱了,贺为聿被她按进沙发里,眼里湿漉漉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倒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怎么看,都很难和人前高冷禁欲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如同破了戒的僧人,“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还有一个星期,你忍一下。”
“忍不了了,画画也疼疼我,好吗?”
边说着拉着她的手一放,贺为聿脸上满是潮红,额头浸出一层薄汗,谈画也是开了眼,有朝一日能看到贺为聿用苦肉计向她求爱,他的难受是真,谈画想答应他,又碍于原则说不出口。
这张脸是最大的杀伤性武器,谈画佩服她的心性,到这份上还把持得住,都能立地成佛了。
这得归功于爷爷,对谈画百依百顺,但在关键时刻,比如她发烧感冒闹着不肯吃药,爷爷绝对不会退让,同她讲价,久而久之谈画也清楚什么时候能撒娇,涉及健康和安全,一定要乖乖听医生和长辈的话。
原主从娘胎里出来就有心脏病,外公更注重这一方面,谈画也受了影响,怎么说都不肯松口,干脆不去看他。
良久,听见幽幽的叹气声,抱枕打开是一张毛毯,贺为聿披在谈画身上,打了个结,遮住大半能让他冲动的春色。
“画画,败给你了,我心甘情愿。”
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够,身上哪里都是软的,软到有时候他用重力气,都怕弄坏了。
“让我抱一会,”贺为聿避开她涂了药的地方,小心地抱着她,药膏清凉又泛苦,和她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唇擦过她的耳后,“可是我快要被憋死了,怎么办?”
蹭来蹭去,短发扎得她皮肤发痒,笑着推开,又推不动,贺为聿就像大型犬科动物,扒着她不放手。
谈画听出了撒娇的意味,“谁让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手术做了,现在后悔了吧?”
“不后悔。”
情欲未褪,却清晰而坚定,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很难熬,但一想到是为了谈画的身体考虑,吃再多苦他都甘之如饴。
“画画不难受吗?我对你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淡淡的哀怨被谈画捕捉到,她又不是菩萨,贺为聿这么大个人在这,说不想要是假的,但她今天着实疲惫,反应没有他这么强烈。
“你说什么呢,别乱猜,我只是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已。”
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边勾住他的脖子,帮他整理头发,银色的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冰冰凉凉的,贺为聿在她手心轻蹭,“是吗?”
谈画没出声,忽地瞪大了一双眼睛,圆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看他,贺为聿抽了张纸,擦拭濡湿的手指,“现在我信了,画画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心疼我罢了。”
在她反应过来前,贺为聿先发制人,还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嘴角下压,看上去很委屈,“等我好了你要补偿我。”
好的坏的都被他说完了,谈画好笑,又拿耍赖的他没有办法,画饼谁不会。
在沙发上打闹一番,贺为聿替她放好浴缸里的水,谈画调成按摩模式,缓缓闭上眼睛,近期发生的一切像一出默剧不间断地播放。
任务顺利得过了头,约莫真像系统说的那样,她时来运转,穿书前的生活宛如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