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以嘴角微微抽搐,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苏扬。
他好像宿景言的脑残粉,脑子里飘过这么一句话。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对你老公没有非分之想,你别误会啊。”
宿景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他在我面前就是个小孩,和森森一样。”
这话越品越奇怪,苏扬反驳的话一次又一次跑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
说他是单身狗,被小孩子们排挤他也就算了,现在直接把他当儿子是吧。
宿景言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他刚刚只是为了安抚夏鸣才说的,没有注意到苏扬的感受。
于是他立马补充道:“抱歉,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喜欢夏鸣这一款,比较... ...”宿景言上下打量着夏鸣,过了两秒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有韵味。”
说起这个,苏扬可就一点都不难过了,他连忙凑到宿景言身侧,八卦地问:“有多有韵味,能仔细和我说说吗?”
夏鸣揉着眉心打断他们:“你们两个要秀恩爱去一边秀,我在和郑导说重要的事情。”
宿景言:... ...
苏扬:???
连郑飞都没见过这世面,吓得张大了嘴巴,他缓了一会儿,把自己的考量和夏鸣的看法说了出来。
宿景言的气场逐渐冷却,与刚才判若两人,强大的压迫感下,郑飞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脖子:“我要说的,基,基本就是这些了,既然宿总也来了,那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幸好嘉宾中没有投资人,不然还真是个大麻烦,郑飞这样想到。
宿景言的意见和夏鸣一样,在夏鸣的基础上又补充了几个细节:“要我们承担柜子公仔的费用可以,但是你们不能提高挑战金额,第二,关于规则的变动,取得所有嘉宾的认同后必须签合同,如果违约,要有惩罚。”
这两个意见非常中肯,谁也不能保证导演组会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改革,大家都受不了。
郑飞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和众人保证了之后,进房间和别的嘉宾商量去了。
夏鸣干脆伸了个懒腰,在树下乘凉。
“你不进去帮帮他吗?”苏扬问。
打了个还欠,他不慌不忙地说:“没必要,他自己出的幺蛾子,自己去解决,我才没这功夫。”
苏扬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餐厅。
等他走远后,宿景言忽然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啊。”看着苏扬离开的方向,夏鸣忽然笑了,他很能理解宿景言对苏扬的感觉,就像是好哥们或者多了个弟弟一样,因为他也是这样,“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说谎都不脸红。”
盯着宿景言看了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出半点的红晕,也没在他眼中看到半点躲闪,夏鸣笑出了声。
宿景言想了很久,才明白夏鸣口中的“说谎”指的是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正名:“我没有说谎。”
现在的夏鸣,是一个不错的爸爸,也是一个合适的伴侣,宿景言以前没想过什么理想型,不过他现在觉得,夏鸣这一款确实很和他的心意。
宿景言在心里悄悄问过自己:喜欢夏鸣吗?
没找到答案,也不是一个短时间就能找到的答案。
夏鸣站在树荫下,阳关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了地上,也打在了他身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看着那个笑容,宿景言心中一片平静。
转开头,宿景言低声说:“我去找森森。”
夏鸣点头算是回应。
不知道在树下站了多久,那抹黑色的身影又映入了眼帘。
距离有些远,对方背对着夏鸣,他看得不清楚。
不过从身形和穿着可以看出对方是卫恒。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店里才对。
凝眸,夏鸣悄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影藏在粗老的大树后面,影子与树影融为一体。
他无心去和卫恒打交道,只想在这里安静地乘凉。
正在打电话的卫恒,似乎是和电话那头的人发生了什么争执,声音大了起来。
夏鸣隐约能听到一点。
“钱没问题... ...你想清楚了?对,夏鸣... ...我警告你... ...把柄... ...你知道就好。”
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夏鸣竖起了耳朵,但直到卫恒打完电话,他也没听出什么关键信息。
宁思白和卫恒这两口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尤其是卫恒。
宁思白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简单几句话就能点醒他,不过要是正面和卫恒耍心眼,夏鸣还真不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