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71)

我上次这么咬一个人似的,还是小时候遇到敌人,那时我是利口一张,直接咬断了一个人的手筋。

我瞧见梁挽眉心猛地一颤,可没有惊讶,也没有半点抽回来手指的意思。

这么一咬,十指连心,岂能不痛?

但他只是平平静静地看着,极力地忍耐着,仿佛我咬得血肉模糊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手指。

我感觉到一股腥味的血在口腔蔓延开来,但除了常见的铁锈味儿,甚至还有一股奇异的甜香在里头,我有些疑惑地松了口,他确定我不想继续咬了,才慢慢把血淋淋的指伸了回去。

我沉默片刻,感觉有点反应过度了。

其实他这实诚人,哪儿知道这些啊?

不过他的血味儿确实有点奇怪,一般人的血尝起来是这样么?

那颜丹卷最后无能狂怒地拍了一掌在他肩上,真的就是无能狂怒么?

我皱了皱眉,看向梁挽。

“你不怕我咬断你的手吗?”

梁挽只是把手指给草草包裹了一下:“让你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是我做得不对,你若咬断,我也只能认了。”

……什么叫自己的伤心往事?你不会觉得我提起那些小倌就意味着我自己被那样对待过吧?

不过这手被我咬成这样,做精细活怕是有点难了,得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好吧。

我又有点难受了,梁挽忽到床上来,点穴封住了我的内力,但却把我的手腕和足踝上缠绕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来,然后慢慢道:

“你刚刚用了伤药,先别动内力,好好休息一会儿,今晚我守夜。”

接着他就不说话,而是靠着墙开始闭目休息了。

我左思右想了半天,只叹了口气,小心翼翼下床来,从柜台上取了一些绷带,走到他的跟前。

梁挽睁开眼,奇怪道:“怎么?”

我冷眼瞪他:“帮你包扎一下你的伤口。”

颜丹卷的那一掌,他血中那股奇异的味道,让我想在他身上确定一个东西。

梁挽却无奈道:“聂老板,我身上都是皮外伤,哪里用得着包扎?”

我却一针见血道:“如果你只喜欢把自己的好意强加给别人,却不能接受别人强加给你的好意,那说明——你只是喜欢把一个虚弱之人控在你手心里的畅快感,而不是真的想为别人治伤。”

自信满满的他,一下就被我堵得有些哑口无言了。

只好掀开了腰带,示意我随便处置他的伤口。

我却蹲了下来,看着那处已经凝结的伤口,再结合之前听过的关于颜丹卷的传闻,我心里越发地觉得我猜测的那个可能性是真的。

于是在梁挽的眼皮子底下,我把头一低,做了一件在常人看上去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

我快速地伸出舌头。

尝了他伤口的味道。

梁挽激得整个人都几乎要弹了起来,他满面震惊地看着我,仿佛一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聂小棠,你干什么?”

我口气越发淡漠道:“你怕什么?我被你点穴封住了内力,我又没办法再把你夹晕。”

“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不耐烦地打断:“人与人之间示好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比如有些人示好的方式,是把一个人掳掠来一个又小又黑的屋子然后绑在床上进行治疗……”

梁挽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道:“小聂……”

我口气一转,继续瞎扯道:“但有些人示好的方式,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舔一舔。”

梁挽眉心一动,震惊难抑地看我:“难道你是……”

我面无表情地对他用了尊称:“是,梁公子没猜错。”

这种尊称几乎让梁挽很不适应地看着我,就好像我说了什么很雷人的话。

而我目光深邃、声言漠然地看着他:“你我为敌数日,这是我第一次试图讨好你,你真要拒绝我么?”

第25章 谁在谁的手心

我撂下的这句话,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这确实是一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太正常的讨好。

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试图去讨好梁挽。

如果他连这第一次都拒绝的话,那以后不管是正常的讨好,还是不正常的讨好,他都不会见着了。

以梁挽的七窍玲珑心,不可能看不透这意思。

于是在他听到那句话后,立刻就沉默了许久,静默到最后,整个人发出了一声儿若吟若叹的声儿,像是赌命之后认了命,又似是困局之后出了局。

“每个伤口都要这么来一下?”

我淡淡道:“是的,连那些凝结的也要。”

梁挽立刻像见了鬼似的看了我一眼,整个人像是刚刚从老虎的舌尖之下生还,如今又要被一只豺狼所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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