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说吧。”
他的目光充满希冀道:“我的剑法,还能进步么?”
额……
这个……
天气很好啊……
我看看天又看看他,笑道:“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这已经是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了,唐约只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二个问题啊……”
他想了想,忽的目光一亮,问出了一个让我几乎跳起来的问题。
“梁挽,梁公子……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我疑惑道:“什么?”
唐约的眼中闪动了无比好奇的火花,那眼神熟悉得很,好像是上辈子的我捧着爆米花在屏幕面前嗑CP才会有的火花。
“我看他对聂哥的一举一动,好像有些过分亲昵……他是不是……”
别提了,play上全了他都还没全弯,结果我倒先弯了,想起来我就想狠狠地踩扁他的艿。
我只淡淡道:“他不喜欢男人,他从前救过许多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也没发展出什么暧昧来,他就是手很欠,该剁掉了。”
这随口一句让唐约目光一紧,似乎本来有许多的怀疑,但听我这么一说也认同了“梁宇直”的理论,在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拾掇起笑容,对我发自内心地一笑。
“那我先去胜州找许亮明了,以后我在外边混出了名堂,聂哥可一定要来看我啊。”
我吐槽道:“你得先混出名堂再说。”
吐槽归吐槽,我挂在脸上的笑还是暖暖热热的。
送走了一个活蹦乱跳、充满希望的唐约,我的笑渐渐淡了几分,像茶水酒水没了唐约的内力之后就冷了下去,我心里忽的泛起了一些微妙难言的寂寞与伤怀。
此刻别离,再见时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赫连羽说《唐大侠》里根本就没有我的故事,我将来真的能和唐约再见面么?
罢了。
见不见面又有何要紧?
只要他在未来能因为我的一两句提醒而过得更好些,只要他真的能成长到足够能把聂家的势力打散,再伤心的别离也值得。
等我回到了酒肆,就被告知陈风恬陈捕头来找我了。
我立刻迎他入了内院,找了个私密的房间坐下谈谈。
但陈风恬如风如火般到来,坐下,喝了口茶,茶在他嘴里都还没凉下去,他就一开口对着我道出了个大新闻。
“聂老板,我们事后在于景鹤的山庄里做了许多清点盘查,也审问了山庄的庄丁,在一处囚禁人的密室里,找到了你拜托我找的那个人……”
我拜托他找的,当然就是李蔷开带进山庄,献给于景鹤的那个不知名的穿穿了。
而此刻,他居然说找到了?
我好奇道:“他如今在哪儿?身体如何?我能不能去见他?”
陈风恬的目光却沉了一沉,看向我道:“聂老板确定——你要找的人,就是李蔷开带进庄子的这个人?”
我沉默一瞬:“你为何这么问?有什么不妥么?”
陈风恬欲言又止几次,忽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我阅人千万,可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很古怪的感觉?是穿穿的某些言行让你觉得很不正常、很出戏?
但说实话,你觉得穿穿古怪才是正常的。
我问他到底什么古怪,陈风恬只叹了口气,咬牙道:“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身上有至少七八种病,且都是绝症,可病和病却能互相压制,让他不至于死去。他时时刻刻都在吐血,可吐血的姿势却很凄美,给你一种早有准备的优雅感,可血是真的,不是伪装的……”
“他虽然有这么多的绝症,还经常吐血,却容貌极美,唇色偏红,且眼窝处天然深邃,不施脂粉也显得娇红……”
“性子有点冷峭,似乎不记得自己的身世背景,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很忧郁清高……这样冷清绝美的男子,我以前也见过类似的,可只有他,让人有一种一见面就想得到他的冲动,可若是得到了他,又会变得很想虐待他、折磨他……”
我目瞪口呆地听这个公门捕头绘声绘色地和我描述了这一切,感觉头皮发麻。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风恬无奈道:“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没有太多异样,可初步检验发现,密室里的另外两个囚徒,就是为了争夺他而自相残杀至死。而他们之前是不喜欢男人的……”
额……
“我当时想知道他是怎么被李蔷开带进来的,和李蔷开又是什么关系,但审问时我换了整整五个捕快,因为前两个衙役忽然变得无条件相信他,另外三个则很想狠狠鞭笞他、非礼他、甚至想对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