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运气提着轻功而去,转瞬间便与那名黑衣短打男子共同消失在云谨的眼前。
往来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避让开来,唯恐自己被波及。
云谨立在原地,察觉身后有气袭来,本能地侧身躲过,却没能躲过迎面而来的异香。
半柱香后,南宫宁懊恼地寻了回来,“王爷,让那人跑了。”
南宫宁原本已将人擒住,可没想到那人居然会吐血诈死。
而后又趁着她去探他的鼻息之时,掷出烟雾球脱了身。
“云谨”似乎并不在意,只淡言道,“无妨,我们回去吧。”
***
原本云谨还对南宫宁说过要多待一日,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当晚就命众人做好准备,于次日返程。
谢怜静外出寻药材,短期内不会回府,所以并未赶上迎接“云谨”一行人回来。
这也让此时伪装成谨王的花饮语松了口气:毕竟,那个女神医才是最难搞定的。
如果被对方号了脉,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
得知云谨已然归来之后,云墨笙就又赐了些东西入府,要她好好歇息几日。
夜间的时候,谨王府内的几个丫鬟凑在一处,开始忙着清点。
“谢姑娘特意嘱咐了,宫内送来的别的都不值钱,但那几颗人参得记得给她留着。”
“知道知道,没人打那人参的主意。”
“嘁,谁知道你会不会把那人参当成小萝卜给磕了,谢姑娘可让我看着你的!”
“好呀!居然敢这么编排我,大板牙不想要了是不是?你看我打不打你!”
花饮语遥遥地望着不远处那几名打闹的丫鬟,兀自思索着事情。
在他身边站着的南宫宁,终于想起了是哪里觉得不妥,“王爷,您腰间佩戴着的玉佩呢?”
花饮语也随着向下望了望,面不改色道:“大概是遗落在归程了,无妨。本王有些乏,让外殿的人都退下吧。”
别说玉佩了,就是他后来出现在南宫宁面前所穿的衣服,都不是云谨身上穿过的。
那人有命令在前,谁还敢不怕死地往谨王爷身上碰?
南宫宁出门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侧目殿中:阿谨向来喜爱那枚玉佩。
如今不慎遗失…反应怎会如此轻描淡写?
而且——
南宫宁的眸间,倏忽晦暗起来,她往常从来不会对云谨使用敬词。
可对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如此坦然地接受了下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细节变化,让人很是奇怪。
第53章
北楚, 南昔王府。
王府之中人来人往,祝贺的祝贺,招待的招待, 热闹非凡。
侍女们送上新鲜的点心茶饮,小厮们则卖力地搬着一件又一件的贺礼。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秦恰远远地望着那些喧闹,明明他是今日的主人公, 眉眼间却未见丝毫喜色。
相反,觉得很是烦躁。
“真吵。”
秦恰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将手中酒杯随手一掷, 便大步离去。
负责伺候秦恰的芙画见了, 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追, 手足无措地立在那里。
之后反应过来, 还是觉得应该先找人去告知王爷。
彼时,南昔王正于正殿亲自招待那些前来送贺礼的文武百官。
秦敦维边在心里盘算着除去这些来祝贺的大臣外, 还有哪些未至, 边斟酌喜气地开口道:“今晚府内将举办犬子的生辰宴, 还望诸位务必赏光。”
“王爷言重, 一定一定。”
秦敦维得此答复, 眼神也就转而幽深了些。
今晚的那场重头戏, 少一个都不行。
“王爷……”
侍卫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和秦敦维耳语了几句。
秦敦维的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顺势压低了声音命令道:“拦下世子。今日不准他出门,让他到书房等我。”
侍卫当即向他抱了下拳, 恭顺地领命道, “是, 王爷。”
秦敦维重新转过身时, 眉宇间伪装出的喜气都随之少了几分:真是个混账东西。
平时胡闹胡闹也就算了,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也这么不懂事。
南昔王历来说一不二,王府里没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既然已明确吩咐过不许世子出去,秦恰就真的被拦在了府内。
所幸他并不执著,吊儿郎当的就按着秦敦维说的那般,到书房等对方。
并未等的太久,就听到芙画在外面通报了声。
其实是在暗示他王爷已经来了。
“这不是父王吗?怎么舍得抽出身大驾于此了?”秦恰原本正随意地翻着自书架上寻出的话本,见到秦敦维进来,便煞有甚事地行了一礼。
秦敦维为这句话而皱紧了眉,脸色算不上好,“秦恰,你非要和为父这么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