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裳意恶狠狠说道。
沈一隅一手捂住自己的下面一手拽着安安袖子撒娇:“安安,他好凶,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睡,睡睡你……”
夏裳意没眼看,决定回卧室屏蔽狗粮。
而偏安安却说:“我不想回去……”
沈一隅问:“为什么?”
裳意也停下了脚步。
偏安安问裳意:“我可以在你这边住两天吗,之后我和他搬去工作室……”
裳意问道:“你还在怕那件事?”
偏安安点头:“我脑袋好乱……”
裳意应道:“那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你们俩只需要一个房间,我这边空着也是空着。”
“不会太久的……”偏安安柔声说道。
裳意上前拍拍他,轻声说:“对自己好点。”
瞥了一眼感知到陌生男人离安安的很近气息即将疯掉的沈一隅,故意贴向偏安安的耳边,建议道:“傻了也有傻的好处,你可以尽情调教他,狗嘛,还是听话的好。”
夏裳意薄削的红唇噙起一抹微笑,偏安安看着,忽然福灵心至。
是呀,他不能悲观,沈一隅的眼睛还未好,他也没获得沈一隅的爱,何不趁此机会,把他调教成再不能对自己使坏的情人。
好像,这个目标并不难实现。
也再问问他,是否还记得之前莫名对自己坏的原因。
偏安安终于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水润润的大眼重新闪出星辰般的璀璨,长而密的睫毛眨呀眨,好像森林里蹦蹦跳跳拔萝卜的小兔子,一身洁白,满面春风。
偏安安樱桃色的唇稍启,对裳意说:“谢谢。”
夏裳意随意地摆手:“谁让我是个老司机,老司机的职责就是要带一带你们这些纯洁小白兔。”
偏安安微笑,绵绵唤他:“裳意……”好像不喜他这样说自己,也不承认自己是兔子。
夏裳意说:“别对着我这样叫了,你看看你的狗,快要把我撕了,你还是拴好吧,我可不想打狂犬疫苗。”
夏裳意甩甩蓬松的半长头发,腰身一扭,朝自己房间走去。
所谓医者不自医。
当躺上床打算睡觉的夏裳意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瞬间怔愣了几秒,他揪着手下柔软的粉红枕头,适才放松的心情变得灰暗起来。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那人一直就有一个毛病,总是一个电话未接,另一个电话中间停都不停就紧跟其后,很急切。脾气也不好。
夏裳意知道他打来所为何事。
一定是为了上次把他甩掉的事吧,至于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也能断定,他肯定是先把自己骂一顿,然后再按住自己惩罚一顿。
至于惩罚的方式,可能不会轻松。
这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的全部。
在铃声响第三遍的时候,夏裳意要接了。
因为再不接,他就会亲自跑上来,狠狠按门铃。
他不能让他上来,这里有安安。所以只能自己下去。
夏裳意边穿衣服边按下接听键。
“夏裳意,你找死!”
果然那边的声音暴跳如雷。
夏裳意已经做好准备,只“嗯”了声,没说话。
封秋染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得到应有的反抗更不开心了,又吼:“下来,我要操 你!”
夏裳意淡淡地说:“好呀,去酒店。”
封秋染强硬:“不去,去我家,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你。”
又说:“在你家也行,上次那个窗台没试……”
夏裳意立马回绝:“不行!”
“我这就下来,等我五分钟。”夏裳意说。
封秋染“哼”了一声,好像气还不顺,“唰”的一下挂了电话。
夏裳意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试图扬起自己一贯的自信笑容,然而失败了。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自母亲去世之后,总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时候。
离家出走时,如今面对封秋染时。
夏裳意穿了一件绯色古衣,用一根红丝带绑住了头发,又用素颜霜提亮下肤色,准备下楼。
路过客厅,听见偏安安所在的房间,从未关紧的门缝里传出沈一隅低哑求欢的声音与安安推拒的声音,心蓦然一软,也许他也要试着调教下封秋染,如果变成听话的狗再好不过,如果不成,就放生吧。
再这样痛苦下去,便真的不是他夏裳意了。
虽如此想,可真正听到封秋染提出结束时,夏裳意还是心痛了。
他极力压住胸腔弥漫的酸涩问:“你说真的?”
封秋染刚从夏裳意身上下来,还带着疏解一番的畅快,点上一支烟,不羁地说:“当然,现在安安不是正伤心吗?我趁机多关心关心他,他不就喜欢上我了,所以我没时间跟你玩了,还不如断了,省的以后让安安知道了,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