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回府城?”
“后日便要回去,日后你若有事,便去寻了陈伯。他会让人送信与我,得了信我定会及时赶回来。”
沈杳想说她在大柳村能有什么事,还需他赶回来。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一句“嗯”。
侧过头,英俊的脸在夏日下,竟闪着几丝微光,看得沈杳喉头滚动,生出一丝不好的想法来。
罪过,罪过。
沈杳心虚的低下头,在心中安慰自己。虽说这具身体才十五岁,但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成年人好色,实属正常。
不对,不是好色,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如此想,沈杳又暗暗点头,不经意的舔舐了下嘴唇。
这一幕恰巧被司玄知瞧见,忙问道:“杳杳,可是天气太热了?我瞧你的脸都被晒的通红,不若我们回去吧。太阳毒辣,可莫要晒伤了。”
“啊,对对对,日头太毒了,把我的脸都晒红了。走,我们回家!”
定亲宴后的第三日,司玄知回了府城的学院,沈杳又关心起她的杂交水稻。
只是吴婆子规定,只能在晚上和傍晚时去田里。说她如今已是定了亲的大姑娘了,不能日日在太阳底下晒,莫要晒成个黑炭惹得未婚夫婿嫌弃。
对于吴婆子的理由,沈杳嗤之以鼻。
不过沈杳的确没在太阳毒的时候出门,她怕中暑。
承元二十八年,春。
司玄知中举,排名第六。
就在所有人认为他要入京赶考时,司玄知回到了安阳,在县衙谋了个正八品的县丞。
临回安阳前,府学的院长万般挽留:“玄知,你是我所见过的学生里,最有望考取状元的。我知道此次考举,你定是被外事扰了心神,才得了第六的名次。不若以你的学识与策论,定能博得头筹。一次失利而已,为何如此灰心,要会安阳安度余生?”
“学生感谢院长多年的教诲,只是学生本就志不在此,还望院长见谅。”
“你……哎!”
司玄知去意已决,院长也不好再做挽留,只是心中万般可惜。
大柳村中,经过三年的培育,杂交水稻终于培育成功。虽比不上后世的产量,但比起原先的产量,可是翻了三倍不止。
这些年,沈家已积攒了不少银两,足足有千两之多。如今有了杂交水稻,有也有钱,沈杳豪横的买了个庄子,成了实实在在的小地主婆。
庄子不大,只有良田百余亩。同庄子一起卖的,还有原先的佃户。这倒是省了沈杳再去请工人。
司淮真知道沈杳培育出来的水稻,产量翻了好几翻,震惊之余又在聘礼里添了一座城郊的庄子,良田与旱地加起来,足足有千亩。
当然,这都是后话。
“杳杳,将这刚烙的葱油饼给孙女婿送去,上了一日的衙,定是累坏了。”吴婆子一手端着饼,一手在围裙上擦拭着。
“奶,我还没过门呢!”
“左右还有不到半年,你便要嫁过去,这孙女婿难道叫不得。赶紧的,一会饼凉了不好吃。”
沈杳哼了一声,躲着脚,不再与吴婆子掰扯。
书房里已经掌了灯,司玄知正在埋头书写。
沈杳将饼轻轻放在案上,没有出声。
“来了?”司玄知停了笔,笑得温柔。
沈杳靠过去,看纸上的字。
靠过来的人儿,发间有淡淡花香。司玄知伸展手臂,将沈杳环在怀里,下巴抵在沈杳肩上。
县衙公务繁忙,他只有在拥她入怀时才觉得放松。但也只仅限如此。他们还未成婚,再进一步的亲昵却是不可行。
沈杳的鼻中,是司玄知身上淡淡的松墨香。那人的脸与她贴的近,有些许炙热,惹得她心跳加速,忙转移注意力,指着纸上的内容问到:“这是什么?”
“都是你曾经与我的种地法子。如选种,播种时节,如何施肥,施肥几何等等。”
“你写这些做什么?”
“我打算把这些都整理出来,印成书籍,分发给各个村镇。他们按照你的法子去种地,收上来的粮食多了,就不用在挨饿了。”
沈杳莞尔,他到底是没忘了初心。
“杳杳。”
“嗯!”
“杳杳。”
“嗯!”
“杳杳。”
沈杳气急,这人是要干嘛。只唤她却又不说何事。侧过头想要骂上他两句,四目相对之下,是沈杳心虚的低下头。
不低头还好,一低头,看见的是那张薄唇,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让沈杳想要亲下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