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安每日都出门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转到承阳侯世子,没想到还真给她转到了,听着他嘴里头唤出孟姑娘,孟禾安当即欣喜若狂。
她手攀上了姜淮的手臂,娇楚可怜,姜淮心软了,连连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在下冒犯了。”
孟禾安迷茫问:“公子并未认错,小女子确实姓孟。”
姜淮诧异后赶紧问:“你与孟禾鸢是……”
“正是家姐。”孟禾安赶紧说,“公子竟是识得的,不过家姐离京了。”,她作出一副遗憾的模样,成功勾起了姜淮的疑惑:“怎么了?”
孟禾安喃喃:“不知长姐何时而归,小女子有要事相求。”
姜淮听后当即道:“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我同你长姐……是故交,能帮我便帮了。”
孟禾安浮上喜意:“当真?那岁岁便谢过公子了。”
美人笑靥如花,娇美可人,姜淮被笑意晃的找不着北,磕巴问:“你叫岁岁啊。”,孟禾安轻轻的嗯了一声,姜淮便晕头转向的带着人离开了。
孟禾安说她被母亲要嫁给襄王做填房,自己受不了了便跑了出来,本想叫长姐收留几日,结果长姐一家并不在,她哭哭啼啼的抹着泪,姜淮又晕头转向的说:“没事,我、我有处别院,你可以先住着。”
*
孟禾鸢在家中歇了大半个月,直到能下地走路后方才出门,这一日她尝试着在花园走来走去,伤的这脚还是有些酸痛,走不长,走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左右是在家中便叫春缇拿来药油,在凉亭内脱了鞋袜叫春缇给自己擦药油。
春风拂面,湖中水荡起涟漪,粉白百迭裙绽若莲花,孟禾鸢惬意的仰起头便对上了颜韶筠冷漠的含情目。
她笑意一滞:“……”
怎么回事,她怕是看错了,又眨了眨眼睛,正好看着她父亲与颜韶筠站在一处,轻轻地握拳咳嗽,还不住的眼神示意她。
她如梦初醒,顿时把裸在外头的脚缩了起来,却正好错过了颜韶筠意味深长的、晦暗的眼神。
她扶着春缇站起身:“爹……颜大人。”
似是为了解释颜韶筠为何出现,孟逸寒背着手肃然道:“颜大人是为公事而来,你赶紧回自己院子里去,注意些影响。”
孟禾鸢低声应了声是。
却被颜韶筠叫住了:“在下有一养子,因着无人照看,又怕生便带了过来,养子与孟姑娘所熟,可否同孟姑娘玩上一会儿?”颜韶筠侧目询问孟逸寒。
孟逸寒刚要说你的孩子凭什么叫我家女儿来照看,就见孟禾鸢转身纠结的说:“那……行吧。”
孟逸寒:“……”
廷哥儿又胖了些,孟禾鸢揉捏着他的小脸蛋,廷哥儿乖巧任她揉捏,口中已经能清晰地吐露单字,叫的最多的就是娘,孟禾鸢试图纠正他,想了想便说:“你叫姐姐。”
廷哥儿还是叫娘,她教了几次廷哥儿还是不改,她泄气了,随口道:“还不如叫我奶奶呢。”
廷哥儿下一瞬开口:“奶奶。”
孟禾鸢:“……”
合着只是不愿意叫姐姐,她怀疑廷哥儿被颜韶筠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这个称呼虽然把她叫老了,但是从本质上不必再与颜韶筠扯到一块儿,还能从辈分上压制,也是不错的。
她便逗弄的小团子又叫了几声。
廷哥儿扬起圆乎乎白嫩的小脸,吧唧一口亲在了孟禾鸢脸颊处,柔软的小身子倚进她怀中,伸开小拳头,把一朵皱巴巴的小花放在了她的手中,孟禾鸢受宠若惊,她瞧着这花出了神儿,若她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该是同廷哥儿一样在她的怀中撒娇卖乖。
午间,廷哥儿揪着布老虎在院子里蹦蹦跳跳,春缇正好回来了,孟禾鸢学着泡茶顺口问:“他们还未议完事吗?”
春缇苦笑又叹气:“议完了,只是不巧,贺兰公子上了门,说要见姑娘,颜大人闻言便不走了,三人眼下正在前厅里头拼酒呢。”
孟禾鸢无语凝噎,拼酒便拼酒,为何要扯上她父亲。
第51章
前院里,孟逸寒不得已命人把埋在树下的好酒挖了出来,酒坛被掀开时同时有两只手伸了出来要给他斟酒,一边儿一只握在酒壶两旁。
贺兰珣笑意吟吟,颜韶筠冷厉淡漠,两双眼眸对在一起谁也不肯让谁,贺兰珣微微使力:“颜大人,还是在下来罢,在下久仰孟侯功绩,早就想同孟侯对饮。”
颜韶筠不松手又神色坦然的把酒壶拽了回去:“还是我来罢,贺兰公子远道而来,怎好劳烦贺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