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他,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他是害死阿灿的人,谁都能原谅他,唯独他楚屿不能原谅。
络鸣很懂事的跟他要了很多的礼物,他甚至还很体贴的陪着络鸣做了一个SPA。
楚屿是一个很好的情人,有求必应,耐心而温和。
从尼山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楚屿看了看时间,络鸣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还想做什么?”楚屿摸了摸络鸣的鼻头问道。
络鸣咬着唇看着楚屿,突然踮起脚尖:“楚总陪了我一天,难道不想……”
他的语气极尽暧昧挑逗,带着一丝丝淫靡的气息。
楚屿笑着抱住络鸣的腰:“等不急了?”
络鸣靠近楚屿胸口点点头。
楚屿拉开车门:“安,订一间就近的酒店。”
络鸣的身体僵了僵:“不回家吗?”
楚屿勾起嘴角:“你不是等不及了吗?”
络鸣很聪明的明白了楚屿的意思,立马换上了一脸期待的表情:“是啊。”
酒店的灯光很暗,一进门络鸣开始熟练地解衣服,将鞋子随意踢到门口。
一件外套被他扔在了地上。
"不用了扔了,你去洗澡吧。"楚屿径直走了进去,坐在了阳台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络鸣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挂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楚屿还在阳台,络鸣赤裸着身体躺到了床上:"楚总,我洗好了。"
楚屿掐灭了烟头,走了进去,看到床上的络鸣,有一瞬间的晃神。
"自己弄吧。"楚屿说:"我下手没轻重。"
楚屿看着络鸣的脸,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割裂感。
他移开了目光,眼神向下的时候那种割裂感更强了,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转过去。"
络鸣不明所以,还是转了过去。
楚屿这个金主虽然有一些怪癖,但他从来没有伤过自己,几乎不碰自己。
络鸣起初以为是有钱人的怪癖。
反正都是卖,他觉得这种金主挺好,甚至有些温柔。
"楚总,包了我这么久,你不想睡我吗?"络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了。
楚屿脚步没有停:"不想。"
络鸣撇撇嘴。
楚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安送来的衣服,他伸手套了进去:"一会儿让安送你回去。"
"回哪?"
楚屿看了络鸣一眼:"酒店,你家,随意。"
"我东西已经搬到你那里了。"络鸣说。
楚屿没有太多表情:"那些,是安才买的吧?"
络鸣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聊天聊到这里就应该适可而止了。
他起身抱住了楚屿的腰撒娇道:"好冷漠的人啊。"
楚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还有事,你那么乖,应该听话。"
络鸣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突然说道:"比起越星疏,我是不是乖太多了?"
楚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了,他摸了摸络鸣的头发:"是,乖太多了。"
越星疏昏昏沉沉睡了很久,门被打开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一道光从外面照进来,越星疏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起来吧。”楚屿站在门口,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越星疏的眼神一寸一寸聚焦,但他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清楚屿的脸。
他愣了半天没有动。
楚屿想伸手开灯,他却没有找到开关。
他走了过去,一把把越星疏从床上捞起来:“你他妈没死的话能有点反应吗?”
越星疏身体往后躲了躲,一天没吃饭喝水,他身体有些发软。
“你…放开,我自己起。”越星疏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伸手推了推楚屿。
楚屿皱着眉把他扔回了床上。
越星疏被他扔得两眼冒金星,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他的手紧紧握住被子,缓了好久才慢慢看清黑暗中的楚屿。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从床上慢慢站了起来。
“谢谢楚总愿意放我出去。”越星疏回过了神,惨淡开口。
他头晕的厉害,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灯很亮,他站在门口适应了好久,耳朵传来一阵嗡鸣声。
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楚屿看着越星疏栽了下去,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那一幕就像是电影默剧一样,然后他的心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他手里的东西“嗵!”一声掉了下去,他赶紧转身拉住了越星疏的胳膊。
“小疏,越星疏!”楚屿一把抱起越星疏,放到了沙发上。
越星疏的脸色苍白到没有任何的血色,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眉头紧蹙,看上去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