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听到了,让你明天九点去组里。”邓七七由衷的为他高兴,自己也带着点兴奋。
傅鹤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也不怪他如此兴奋,何导,本名何谓,天才导演。
以一部悬疑片杀出重围,出道即巅峰,在那个以缅怀往事为主的电影时代,何谓铤而走险的一部悬疑电影,入围金鸡奖,荣获最佳导演奖。
与所有人的慕强心理一样,傅鹤渴望一位伯乐,参演何谓的剧,于他接下来的路好走太多太多。
九点的时间,不早不晚,人陆陆续续也都来了,他们这次是在室内,后面铺了一片绿布,傅鹤昨夜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剧本。
一位身穿白色T恤外面套了个卡其色的中年大叔走过来“你是傅鹤?”
傅鹤回头,确定这就是何导“是的,何导您好。”
何谓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太白,眉眼太过抚媚,不适合。”
傅鹤心里一紧。
没等傅鹤有所答对,何谓把头移到剧本上,对后招手“化妆师过来。”
女孩拎着化妆包一路小跑跟过来。
“给他化黑,眼睛圆一点,前几天那个七皇子的剧服我记得拿来了两套还是三套,先穿黑色的那个。”何谓头也没抬的吩咐,然后头也没抬的离开。
化妆师小园先反应“饰演七皇子荣颐的是吧?跟我走吧。”
小园将他们引到化妆棚。
何谓带的组乱中有序,与楚怀远鸡飞狗跳的剧组形成鲜明对比。
“你可真白,怪不得何导让我给你化黑一点。”小园捧着傅鹤的脸由衷感叹。
“是吗?谢谢。”傅鹤还在想着何导的那句:不适合,心里打转。
小园看他心不在焉又开口:“何导就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本来化妆和关乎你第一场戏穿什么,都是有指导老师来决定的。不过也是奇怪,以前也没见何导专门跟哪个角色这样单独说话。”
傅鹤的妆繁琐,光是粉底就上了三层才遮住原本的颜色,到了带头套时,更是因为头小带不稳换了好些个,小园无奈拿了个小孩的头套,装饰了下才算弄好。
“你头也太小了吧,跟小孩的头围差不多。”
傅鹤的这场戏是荣颐初次在皇宫宫宴上见到自己父皇。
荣颐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加上荣颐所在的君国是个极其骄奢淫逸的国家,他的父皇荣旻又极其重欲。
在一次醉酒中强要了荣颐的母亲。
后来就有了荣颐,宫女哪有出路,生下了七皇子荣颐后便被皇后一杯鹤顶红杀之。
七皇子被乳母带大,吃不饱被人欺辱师常事,这也形成了他的性格——怯懦无为。
“OK,action!”
“回,回父王…”荣颐萎缩跪在地上,双目甚至不敢抬头面见盛王“黎世子为国求和…不该被欺辱啊..”
盛王面无表情地盯着下方跪着的人,随即回头。
太监了然低头同盛王小声报“君上,这是七皇子荣颐。”
盛王挑眉。
“父王,儿臣看来,黎国并非有意求和。”大皇子荣归气定神闲地把目光转向荣颐“七弟以往并没进过大殿,也不知这大殿的规矩,从来都是年长者言之,这些,礼官都没教过你吗?”
荣颐把头埋更低了…身体抖的不成样子,汗珠也随之滴下。
“卡!过了。”何谓一声喊“补妆,鬓角那块白了。”
傅鹤依旧保持着跪地姿势,邓七七急忙上场想把人拉起来,前两天的伤还没好全,跪这一会傅鹤都有点受不住。
小园拿来粉饼给他扑。
其余的人也都在补妆的补妆,喝水的喝水忙自己的事情。
“人呢?!还没来吗?”何谓突然大喊。
“来了来了。”小女孩边跑边喊,扬手冲何谓叫“何导何导来了。”
女孩身上松松垮垮背了好些东西,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某位明星的助理,等把所有东西落定之后,身后匆忙走进个人。
这人约莫180超上,身材比例挺好,只是有轻微驼背,脸色也像常年混迹酒吧中带点疲惫感。
“对不起何导,我来晚了。”
“天天这样,烦都烦死了。”傅鹤听见有人抱怨。
何谓淡淡撇了他一眼没吭声。
等所有人上好妆大概等了一会,顾清才又出现。
他穿了一件暗黑色朝服。
“哟,撞衫了。”饰演大皇子荣归的演员调侃,把目光落在傅鹤身上。
顾清诧异的看向他。
傅鹤身量匀称,纵然妆容有些黑,但五官尚在,眼睛被化妆师完美从狐狸眼改成杏眼,却改不了眼里的盈红气。
这身黑色衣服在他身上穿出了一丝柔若无骨的气息,但为了符合他的人设,他只能伏地,反而有种想要让人保护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