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感觉盛昔陶搂着他很紧,他甚至能听见他胸腔里隆隆的心跳声,充满渴望的,迫切的,甚至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在慌张什么?
陆曜山在间隙里观察盛昔陶的脸,他闭着眼睛,眼角绯红,皱眉微微皱起,细长的睫毛上似乎挂了两颗水珠。
“昔陶……怎么了……”
他心里升起一股慌张,小声询问着。
“……”
盛昔陶却没有回答,他一下翻过去坐在陆曜山身上,自顾自地扯开了睡袍。
(omit)
“就最后疯狂一次吧。”
他的心脏隆隆地跳着,背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黎明似乎来到,天边泛出一抹光泽后,窗外的云朵有了形状。
盛昔陶半张脸蒙在枕头上,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那云胖胖的,上面有两个半圆,像是耳朵,放佛一头……一头……
不等他想出来,身上的人又将他翻了过去,卖、力的气息从头顶传来,陆曜山干、了他一晚上,天亮了都没想放过他。
“……”
盛昔陶忍不住伸手推他,可他全身无力,软得像滩泥,只能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陆曜山想着反正距离晚宴的时间还长,于是他不为所动。
“叮零零——”
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盛昔陶皱起了眉头,拽起被角盖住耳朵,陆曜山想去挂断,余光里扫到屏幕时不由一顿。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把电话挂了之后,他起身将盛昔陶抱进了浴室。
把人清理好后,他又自己迅速冲了个澡,做完这些,他将盛昔陶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穿戴整起地出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盛昔陶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他瞥见了陆曜山手机上显示出来的两个字。
——曹旭。
时间还不到五点,窗外的天色晦暗不明,隔着清晨的雾气,远处的伦敦塔桥宛两只戴着尖顶皇冠的巨大镇兽蹲在泰晤士河上。
东侧的桥下,人影稀疏,三辆车前后停着,法拉利812的狭长大灯和保时捷帕拉梅拉独特的蛙眼灯交相辉映,照得中间的面包车一片雪亮。
紧接着,商务车上下来一个人,他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走到帕拉梅拉的驾驶座一侧,对里面的人颔首。
“老板。”
陆曜山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他隔着挡风玻璃注视着前方的商务车,目光深沉如夜。
姜河见他抬了抬手,便转身回到中间的车上。
偌大的面包车里坐了四五个健硕的保镖,一个60岁上下的老头被蒙睛堵嘴捆在座椅中间。
他脸型方正,膀大腰粗,胡子拉碴,身上穿着一件鳄鱼皮的夹克,脚上一双脏兮兮的登山鞋,一个巨大的行李袋被丢在他脚边的地上,整个人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奔波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被人埋伏抓住了。
姜河示意保镖将他脸上和嘴里的布取下,接着打开了监听器。
与此同时,放在帕拉梅拉驾驶座上的蓝牙音响传出声音。
“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想要干什么!?”
英国佬的腔调居然带着东南亚的口音,陆曜山蹙眉,估摸是这家伙几十年流窜在海外,连家乡话都不会说了。
不过调查显示,詹姆斯艾伦确实有四分之一的印尼血统,爷爷曾经在东南亚生活,后来在印尼挖矿的时候和当地一位omega一见钟情。
起初一家人都生活在东南亚,后来艾伦随离异的母亲回到英国,他母亲在陆老爷子家做过一阵保姆,他也跟着当了司机,几年以后,他随母亲从英国移民到了斯里兰卡,就此断了联系。
陆曜山还能从大概五六岁的记忆里,挖掘出当年他去英国看望爷爷时,詹姆斯在机场接他的画面。
所以当汤年将詹姆斯艾伦的名字与信息说出来的时候,陆曜山着实震惊,他立刻就打算去帮从意找到那个搞得他家破人亡的混蛋。
姜河从后车窗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帕拉梅拉,从准备好的包里拿出一叠纸。
“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对方戴着墨镜,从脸型和身材上看,不像英国人,却操着十分流利的伦敦腔。
詹姆斯艾伦心中惊讶,他凌晨刚从老挝飞回来,准备在家修养一段时间,哪知刚下了飞机坐上车就被人从身后袭击,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原以为是黑社会追债的,还想着交钱跑路,现在他见姜河一身西装革履,精英模样,心中感到了迷惑。
他注意到从前方和后方传过来的跑车灯光,下意识要回头,却被两边的保镖立刻摁了回来。
面前带墨镜的男人见状皱眉,从后腰拔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放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