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在伦敦的第二个家,剑桥那边是偶尔放松去住,这里方便他往返中心市区的陆家和公司。
比起剑桥的房子,里士满的房子装修更加时尚简洁,二者一结合,风格比较接近他在国内的江上云溪。
粗暴地说,就是精致的装修和宽敞的面积,但因为多住了一个人而多了不少烟火气。
陆曜山有点洁癖,家里经常会请人来打扫,不过他对整洁的“整”倒是没什么要求。
例如,盛昔陶有时会忘了把用过的杯子和洗完的衣服放回原位,他见了并不怎么在意,反而因为他用了显得挺乐呵。
第99章 99 最后疯狂一次
把人送到家后,陆曜山便打算离开了,他今晚还得回一趟酒店处理剩下的零散事,其次,他确实有些紧张。
活这么大第一次向人求婚,总是会有些焦虑的。
比如明天要几点起床,穿什么衣服坐什么车,早上吃什么不会突然闹肚子,出门先迈哪只脚会比较吉利……
一想到这些,他紧张得脑子里乱作一团,反观拿着睡衣去浴室泡澡的盛昔陶,一副轻松悠闲公费旅游的模样,与他真是天差地别。
陆曜山望着浴门干笑了两声,他摸出口袋里的戒指盒,打开看着里面的两枚高昂钻石戒指,那戒指折射出来的光芒绚烂,放佛象征着他美满的爱情。
“或许等到明天,该睡不着觉的另有其人了。”
陆曜山嘿嘿一笑,心里平衡了许多。
房间那头,盛昔陶刚关上浴室的门,脸上的笑容就彻底垮了下去,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副颓败丧气的模样,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明天陆曜山就要向所有人宣布他和曹旭的婚事,而他只能可悲地站在角落里尊重祝福。
盛昔陶原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这一切,他曾经信誓旦旦地拒绝过陆曜山,告诉他绝不后悔,也再三提醒着自己,两人之间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天差地别,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他告诉自己做人要清醒,不要奢求。
可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警醒,毫无用处,早在不知何时,他就在清醒地步步沦陷了。
他抹了一把脸,将自己与陆曜山相处的曾经和如今回忆了个遍,默默地红了眼睛。
镜中的自己狼狈又可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距离明天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此刻就开始难过真是太矫情了!
但是现在不发泄,他怕到了明天宴会上,他会在陆曜山拿出戒指向曹旭单膝跪地的时候,冲上去大喊“老子不同意!”
那样应该会被安保赶出去吧?
可能还会上新闻头条!
例如一年轻男子大闹陆氏求婚宴,警方飞快赶到将其控制,初步怀疑有精神病……
呵呵,盛昔陶不由开始思考,到时候得找哪个朋友把自己捞出去。
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陆曜山的声音隔着玻璃闷闷的。
“昔陶,我先走了,你洗完了早点睡,明天我会让Ross提早来接你。”
陆曜山说罢看了眼时间,他得给盛昔陶预留试衣服的功夫。
浴室里却没动静,等了一会儿,似乎连水声也没有,陆曜山疑惑地准备再次敲门,谁知浴室的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盛昔陶顶着半湿的头发走了出来,他的发间和身上散发着一阵熟悉的味道,是陆曜山常用的浴液的味道,因为一头撞进他怀里,陆曜山的衣领便迅速湿了。
等他感觉嘴唇也被什么沾湿了以后,骤然浑身一僵——盛昔陶吻住了他。
盛昔陶主动的时候很少,连索吻的方式都毫无征兆。
但他紧紧地搂着陆曜山,像是生怕他逃走。
陆曜山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眼前的人离开了一些。
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他感觉盛昔陶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而他抬眸的看人的时候像是能蛊惑人心,于是陆曜山的心脏跟着飞速跳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根即将被点燃的引线。
他看见盛昔陶绯红的嘴唇张了张,注视着他问:“现在可以了吗?”
“什么?”
“你刚才在集市上说的。”
听到这话,陆曜山脑袋里“轰”得一声。
滚烫的星火立刻点燃了引线,而盛昔陶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宛如助燃剂加速,火焰滋滋作响,危险地烧向引线的尽头。
盛昔陶感觉身体一轻,陆曜山已经把他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因为那时盛昔陶在店里爆了句粗口,他便顺着回了他一句。
“不在这儿*、你!”
两人倒在chuang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伦敦辉煌的夜景,大本钟和伦敦眼在泰晤士河两岸交相辉映,教堂的钟声回荡在深深的夜幕中,仿佛诉说着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