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血。
越兰卿一愣，“谢寒笙，你到底做了什么？”
越兰卿迅疾放开了门把手，血腥味才逐渐消失。
但与此同时，房门变成血红色，并出现了奇怪的黑色纹路。
谢寒笙的声音穿过血红的门板：“亲爱的，出来吧。”
越兰卿拒绝：“谢寒笙！你到底在干什么？！”
谢寒笙轻笑：“不做什么，只是亲爱的你不是要走么。”
“那就打开这扇门吧。”谢寒笙，“这扇门下了咒印，这是我的空间，就算你是世界意识，但这本书已经不是世界意识所能掌控。”
“我的空间，更不在你的掌控之列。”
“你想走，就必须破开我的空间。”谢寒笙温柔平静道，“开门吧，打开门，你就能走了。”
越兰卿和谢寒笙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两个人对对方都极其了解，谢寒笙要么完全不做事，要么，就做的绝对不会简单：“谢寒笙！你再不说实话，我就……”
想了半天，他却想不到谢寒笙到底怕什么。
谢寒笙见他沉默，接着他的话道：“你就要杀了我吗？”
“若是如此，那不需要费力，打开门就可以了。”谢寒笙不疾不徐道，“我在门上下的咒印，并不是禁锢你的。”
“我怎么舍得禁锢你呢？”
越兰卿怔然，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特么疯了！”
谢寒笙自顾自道：“这扇门，是我的心脏。”
“既然你不愿意带我走，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跟你走了。”谢寒笙脸上的笑意越发病态，声音也充斥着怪异的兴奋，“打开门，我的心脏就会爆炸。”
第94章 孤独
越兰卿愕然：“谢寒笙，你非得这么你死我活吗？！”
“你如果真想跟我走，我们不是不能谈。”越兰卿安抚道。
自爆心脏这种疯狂的事，别人或许做不出来，但谢寒笙绝对可以。
从一开始，他遇见谢寒笙，就觉得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
旁人在意的，他完全不在意，但任何生物从出生开始，怎么可能会什么事都不在乎？
只是在乎的事没出现。
一旦在乎的出现了，那就会比旁人疯狂数倍。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恐惧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越兰卿不敢靠近门一步，生怕他只要一动，谢寒笙真的会心脏爆开。
沉默片刻后，门外，传来了谢寒笙平静又慵懒的声音：“如果能谈，你早就跟我谈了，不会等到现在。”
越兰卿：“……”
谢寒笙还是跟之前一样，那么了解他。
谢寒笙：“带我走吧。”
“我在你身上，下了咒文，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死。”
越兰卿强行稳定情绪：“血族心脏一旦爆掉，你就真的死了。”
化为一团血雾，永远消散。
就像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
谢寒笙：“我不会，我的精神会永远活着。”
只要越兰卿不死，作为从属的他，永远不死。
只是失去了实体而已。
永远无法再触碰越兰卿。
但那又如何？
沉眠，是因为生命毫无意义。
当初对苏醒抱有怨念，也是因为，活着对他这种生命漫长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怕身消，他也要永远在越兰卿身边。
哪怕，惨烈的陪着他。
越兰卿拳头攥紧。
刚才，谢寒笙那句话……他说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消失。
可原文设定里，只有传说中的三位始祖可以精神永存。
“你是……始祖？”越兰卿惊了。
听见谢寒笙那声温和的笑，一切信息在越兰卿脑中串联。
本不该存在，但却因为突然全面爆发的种族斗争而出现。
突然被唤醒。
能力远超正常血族。
血瞳黑发。
还有初见面时一口一个的求偶，交配……越兰卿记得，原文里，血族三位始祖中，一个中立，一个亲血族，还有一个，因为从未融入过血族，亦或是人类，所以史书没有任何记载。
只是说，这位代号X的始祖，性格怪异，与另外两位始祖不合，甚至后来发生了叛变，最终沉睡在了大坟墓禁区。
而谢寒笙拿走的核心，就是大坟墓禁区的。
越兰卿震惊道：“你是X？”
谢寒笙肯定道：“我是谢寒笙。”
越兰卿感觉脑子一团乱麻。
他以为自己在规则空间内看到的就已经是《血之光》的全貌，但那本书里，并不包括X始祖的苏醒！
“你放心，我苏醒之后，就被系统带走了，并没有如传说那样，穷凶极恶。”谢寒笙淡淡说着。
那种违法乱纪，颠倒世界的行为，太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