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徐荼要做的事情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一定会有危险。
她应着,点着头,不停的跟徐又焉说着”放心”。
京市毕竟不比赫尔辛基,有时候陌生人多的地方,未尝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在蒋毅是个话少的木疙瘩。
之前孙载怡就喜欢逗一逗他,但因了徐又焉的关系,也不敢太过分,现在倒是好,成了徐荼的人,孙载怡几乎三天两头的把调戏挂嘴上。
张口小毅毅,闭口小木头的。
逗得蒋毅一开始还会红红耳朵,后来一张脸皮也跟着厚了起来,再无任何反应,只是偶尔被说急了眼,还会说两句,“孙总,注意言行。”
徐荼夹在两个人中间,看热闹似的。
江一一的新春排练恰好在京市舞团,一群人许久没凑,徐荼给沈浓打了通电话,这个待嫁的准太太闲来无事,自然飞了过来。
徐荼打着让大家集思广益的旗号,愣是安排在了幔京的餐厅。
姐们聚会不在酒吧,还是她们第一遭。
找了个不大的小包间,胜在隔音和私密做得好,适合聚会。
沈浓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过来。
人穿得花哨,H家最新季的秀场高定套装,拎了个难搭更是难配的小房子包,高跟鞋让她穿的脚底生风,不愧是在赫尔辛基那种地方还能维持都市丽人形象的沈能能。
妆画的倒是简约,只带了个素珍珠。
前台小姑娘还没等问清来意,她人就径直朝着总办走去。
以至于小姑娘又急又惊,只能给孙载怡打电话。
“孙助,有人闯总办!”
“是个女的!”
对方一听形容,乐得安抚了两句人,自己走到门口去迎着。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了跟秀场模特似的沈浓。
“呦,徐总还真摆谱,让总助来接人?”
孙载怡的嘴不甘示弱,“这不是我听说倪太太要来,先行夹道欢迎嘛。”
“不敢当不敢当。”
“承让承让。”
徐荼坐在里面对账,就听到外面两个人一来一回,嚷了句,“你俩不进来当门神啊。”
沈浓立刻咯噔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给俯身算数的徐荼落了个大红吻。
“可以啊小图,当年上数量分析的时候我最头疼,你现在竟然还能记得公式,不愧是去年还在赶due的女人。”
这话说的,让徐荼恍惚了几秒。
明明四个月前她还在赫尔辛基的图书馆里没白没黑的写着文章,怎么短短百余天,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那时候沈浓还跟她嚷着要当世界第一个的设计师,怎么一眨眼就已经落了个倪夫人的名号。
徐荼长呼了一口气,椅子一扯,就把人摁下,“你怎么回事,真嫁?”
“你打算假嫁?”沈浓反问了一句,指的是她和沈凌。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荼摆了摆手,“爷爷刚刚去世,也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说你,别插话,你真的要给人家当后妈?”
沈浓耸了耸肩,“那小孩我见过,还挺机灵的,对我也算友好,倪匡生在港城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简直是攀了高枝的。”
“沈能能,说人话。”
“我能怎么办,”沈浓一下子泄了气,“其实我不讨厌他,虽说年纪大了点,但长得帅,我最喜欢的那种斯文败类,就是情史实在太多,前妻一个,白月光一个,谁知道还有没有小三小四小五的,好处也很明确。”
“钱多?”
沈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俗了吧,好处就是我不用生孩子啊,他自带儿子,我对从我肚子里掏出个生物这件事情实在没什么兴趣。更对别人怼在我胸上吮吸没什么兴趣。”
“当然,帅气的男人除外。”
这样说起来,倪匡生倒不算是个糟糕的对象。
沈浓对徐荼目前的工作颇为感兴趣,扫了几眼电脑上的图表,又看着她在校对的账目,嫌弃的说道:“徐小五,你一个堂堂总经理怎么把自己干成会计出纳了。”
“餐饮成本居高不下,找不到突破口。”
沈浓向来对购物,特别是高价位的奢侈品购物感兴趣的很,吃喝自然也不在话下,当下把徐荼撵到了一边,自己坐了下来。
幔京餐饮部的两大头部支出一个是人工费用、一个则是采购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