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现,他来不及呼喊,便感觉到喉咙一凉,脖子竟已被利刃割破。
山谷的路被打开,训练有素的官兵将山谷包围。
这时,谷中的几个匪徒正在饮酒作乐,并不知道危险已经到来。
匪首留着络腮胡,怀里搂着个漂亮小美人。
那小美人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匪首的胸膛慢慢打转,笑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
那匪首色眯眯的握住小美人的手,拿在在鼻尖轻嗅:“真香。”
小美人“噗呲”笑了一声,便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身体轻微的磨蹭。
不多时,便听到了男人的粗喘声。
匪徒们见状,咽了咽口水,其中一人艳羡道:“大哥真是好福气,等开春,老子也要下山虏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回来暖床。”
外面冷风呼啸,屋里炭火足,众人哄笑:“小五,你毛都还没长齐,就开始想女人了。”
话落,众人哄笑一堂。
下一刻——
门被暴力破开。
凌厉的风裹挟着雪冲了进来,屋子里立即有了凉意。
那匪首怀中的小美人回头,只见门口涌进来了很多的官兵,神情肃穆。
她感觉一股力,刚刚还对情意深浓的匪首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在地上,来不及痛呼,便见到匪首拿起旁边的刀,快速对着进来的官兵砍去。
其他匪徒也反应过来了,想要拿起旁边的刀。
匪徒们反应很快,但是官兵的反应更快,直接将这些匪徒砍翻。
那小美人滚到角落,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吓得浑身颤抖。
“奶奶的!”匪首一手难敌四拳,很快被制服,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堵住门口的官兵分开,显露出穿着玄衣的修长身影。
霍去病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貂裘,雪正落在他的头上,许是在门外站得久了,就连睫毛上也沾了细雪。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缓缓的踏进了屋子里。
屋里比外面暖和,炭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霍去病进屋没有多久,他睫毛上的雪便化了,成了一颗颗的小水珠。
霍去病蹲在匪首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甚是平淡的回答他的话:“是你太贪。”
匪首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道:“那五千斤精铜是你放出的饵。”
霍去病点头:“没错。”
当初官府放出这个消息的时候,这匪首也猜过是假的,可是见官府的确一直派人在崤山一带搜寻。
他忍不住想,万一这是真的呢?那可是五千斤精铜啊,要是真,那他就发了。
这才派了寨子里的人出去打听。
他在崤山当了十几年的土匪,向来谨慎,没想到今日,却还是因一个“贪”字被官府摸到了老巢,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匪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长的极为的俊美,眉骨优良,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如同黑夜一样的深不可测,连举手投足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
“想来,崤山的其他山匪也没能幸免。”匪首被强迫跪在地上,眼睛盯着霍去病,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倒霉吧。
霍去病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连滚带爬的到了霍去病面前,她跪在地上,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子,一张妩媚的脸怯怯的看着他:“官爷,我是被这些山匪虏来的,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求您救救我。”
说完,便在地上梆梆的磕头。
见她这幅模样,不少官兵看着这美人都露出了同情表情。
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就落了贼窝。
而匪头见状,骂道:“小贱人,刚刚还在老子身下求欢,现在做出这副样子勾引谁呢?”
小美人瑟缩了一下,声泪俱下的控诉:“你杀了我的父母,又将我虏到这,我不讨好你,岂不要被你折磨死。那些被你虏来的姐妹,如今又有几个活着的。”
匪首冷哼一声:“小贱人,你那些姐妹,不是你自己害死的吗?我还没死呢,就想在这信口开河。”
“我没有!”小美人闻言小脸都气白了,“你胡说!”
霍去病冷眼瞧着,他又不是来断案,冷漠开口:“全都带回去,容后发落!”
“诺。”
其他的匪窝,此时也被官兵清洗。
息禾知晓霍去病去崤山一带剿匪,明明知道以他的能力绝不会出事,心里却依旧忍不住紧张。
她一夜未眠,在府衙的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