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家事!
公元 557 年八月,和于谨密谋的第二天,你就在他的默许下,提兵围了皇宫,杀了贺拔提与乙弗凤,把堂弟宇文觉,废为略阳公。
立宇文泰的庶长子,独孤信的大女婿宇文毓,为新任大周天王。
辗转反侧一个月,百转千回三十夜,你终于走近密室,拖出你的工具箱,找到一瓶合适的毒液,将其兑进酒里,叫人给略阳公宇文觉,送过去。
然后,你给宇文觉,定了个谥号,叫做“孝闵”。
闵,哀悼、可怜的意思。这个字,一般出现在一个王朝末代君王的谥号里。
开国之君,就谥号孝闵,古往今来,只有你北周朝,这一例。
然后,你一个人,悄悄去太庙,对着宇文泰的牌位,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请求小叔的原谅。
已经变成了一个木制牌位的小叔,沉默着,并不开腔……
第57章 五十七 高洋4变态的你 无药可医
其实,清醒的时候想想,你都已经,不怎么想喝酒了。
你舌头都喝麻了,已经喝不出什么新味道了。
你酒疯也耍腻了,已经闹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某一天醒来,你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你觉得没有精神,心情烦乱,你以为,洗洗脸,就能好一点。
结果,越洗越烦。
你感觉,你的皮肤下面是空的,没有肉,只剩下一把骨头,在里面轻飘飘地晃荡。头脑倒是很沉,这让你觉得难以支撑,站着就想坐下,坐下就想躺下,躺下就想……喝两杯。
不不不,不喝,不喝。
喝酒挺没劲的,没味道,也没花样。
可是,没过一会儿,你全身的各处关节,开始酸痛起来,慢慢变成刺痛,你赶紧到处揉了揉,刺痛感消失了……变成了胀痛,好像每个关节里面,都在化脓。
你的手,开始不听指挥地颤动,先是右手食指的指尖,止不住地往下点头。然后是整个食指,剧烈抽搐。最后,整个手掌,都开始莫名其妙地猛烈摇晃。
你的背上,又有几个,你怎么都挠不到的地方,止不住地发痒。
浑身难受的你,想叫太医来,结果想说的话,居然没说的出口,你的嗓子,完全是沙哑的。
你赶紧抓起身边的杯子,喝了一口,那里面,是昨夜的残酒。
酒本身,已经没什么味道。
但是一喝下去,刚刚身体上出现的那些问题,一下子就好多了。
你惊喜地发觉,原来,这酒,竟然还是一种良药!
原来,你是在心理上,向往酒精,想去喝酒。
现在,你是在生理上,依赖酒精,不能不想喝酒。
你这症状,是医学上的酒精依赖,但在那个时候,没人看得出来。
于是,你欢欢喜喜地又醉了一场,酒醉之后,你又跨上你的全新坐骑,去邺城集市上,疯了一趟,这一回,你的杀伤力超强,因为你这次骑的,是一头大象!
那南朝陈霸先送你的大象,出现在这北国的热闹集市上,几下子的功夫,就把这城里的宁静安详,践踏成了人间地狱的模样。
你还嫌大象走的慢,便从大象背上跳下来,直接跳到人家的屋檐上,你又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观察世界的奇异角度,于是,你就在无数个屋檐之间,开始跑酷。
你越跑越高,一直跑到了近三十丈高的相国寺佛塔顶部,你这身手,就连以飞檐走壁为专业技能的鬼鸮刘桃枝,也自愧不如。
恐怕就连隔壁的黑蝙蝠宇文护见了,也得叫你一声,师傅。
可是,每到酒醒的时候,你就又成了浑身到处痒痛的病夫。
你也不好意思叫大夫,你心里傲气着呢,不到三十岁的人,找什么大夫?直接开上两罐酒,当做药来服。
不知不觉之间,酒的药效,越来越短,你想着,那也好办,加大药量,就可以改善。
某一次酒醒,你看见,你的母亲坐在你的床头,她的膝下,跪着你的妻子,当朝皇后李祖娥,正在伤心地哭。
哭什么哭!怎么了?你好歹酒醒着,不敢吼你的母亲,便朝你的妻子怒吼,以便打破这种尴尬。
妻子自然不敢回答,还是母亲来答你的话。
她铁着脸问你:昨天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什么事?
倒不是抵赖,你这是真的不记得,还得母亲来给你说说。你想着,无非又是喝多了,闯的那些祸嘛,反正我是天子,谁能奈我何?
母亲,你不爱我,但我依然可以快乐!
你高傲地看着母亲,等她说说,你昨夜酒醉,到底又做了些什么?
你母亲说,昨夜,你醉醺醺地去了你妻子的姐姐家,召见你的姐夫,人家来了,你不由分说,就拿弓箭射他,把他射成了重伤,然后,你非礼了你妻子的姐姐,你的大姨子,还说要带她进宫,做你的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