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怀景,“林屿舟现在情况怎么样?”
岑佳禾小声抽泣了下,“刚做完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顿了顿,“知知在病房陪着呢。”
电话对面,岑怀景沉默了好半晌。
“你哭了?”
岑佳禾嗯了一声,“我就是一想要知知好不容易才和林屿舟在一起,现在却要离婚,心里有点难受。”
她拢起衣服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中那一弯明月。
“哥。”
“嗯?怎么了?”
“你说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这么捉弄人啊,”岑佳禾苦涩笑出了声,“每次在接近幸福的时候,总是会被打回原形,知知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就连哥你……也逃不过。”
岑怀景隔着电话笑了一声,“爱而不得,是人之常态。”
“可是为什么呢?”岑佳禾不解,“为什么彼此喜欢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不需要爱,为什么有些人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她起身,有些愤慨,“这特么到底是为什么?”
岑佳禾心里有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发。
似乎怎么发,都没用。
哪怕她现在把手机砸了,发了疯似的怒吼,可还是改变不了一分一毫。
最后,她沮丧的蹲了下来,捂着脸呜咽出声。
就这么哭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岑怀景才轻轻叹了口气,“禾禾,如果你想嫁给陈彦礼,我说过我有办法。”
“不,我不要嫁给她。”
岑佳禾仰头,抬手擦掉眼泪,“他不喜欢我,我才不要嫁给他!”
岑怀景无奈,“婚姻有很多种,可大部分结局都一样,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就不要随便将就糊弄。”
“禾禾,我的婚姻已经没办法选择,所以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清冷的风穿堂而过,似是给岑佳禾浇了一盆冷水。
她忽然,清醒了。
“人活着,就是没有自由的。”
她揉着自己发麻的腿,缓缓起身,“哥,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你帮我安排相亲吧。”
岑怀景挑眉,“怎么?想嫁人了?”
岑佳禾嗯了一声,“你之前不总说,人要往前看,后半辈子还有很长呢,万一我遇到下一个,比现在喜欢陈彦礼更喜欢他呢?”
岑怀景笑了,“我的禾禾长大了。”
挂断电话,岑佳禾又平复了下情绪,擦干眼泪后才往回走。
转身的瞬间,她愣住。
清冷的月色下,医院花园的廊架处靠着一个男人。
他弹了弹烟灰,指尖猩红明明灭灭。
岑佳禾蹙眉,“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忘了,”陈彦礼抬眸,唇瓣染了半分凉薄的笑,“似乎是在某人说,老天爷喜欢捉弄人的时候就在了?”
岑佳禾,“……”
她绷紧指节,旁若无人般从男人身边走过。
陈彦礼蓦然捉住她的手,“婚姻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岑佳禾脚步一顿,推开男人的手。
“和喜欢的人结婚,婚姻才重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无非就是为了任务,”她语气淡淡,“这句话,不是陈医生你亲口说的吗?”
陈彦礼盯着女人白净的脸蛋,眼眸有片刻的迷茫。
“你也可以结婚。”
他掌心扣着她的脸,“我不会阻止。”
岑佳禾笑了,毫不留情推开他的手,“陈医生的意思,是我可以结婚,你也可以结婚,但是不影响我们两个继续在一起,是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岑佳禾眼眸里是含着笑的。
可声音,却是冷的。
陈彦礼眼眸沉沉,“如果你愿意,我没什么意见。”
“啪——”
“我不愿意,”清冷的巴掌声伴随着女人清脆的语调,十足十的愤怒嘲讽,“陈彦礼,你不嫌脏,我嫌脏!”
第218章 寄托
岑佳禾被震的手臂发麻,呼吸都因为情绪而变得粗重。
陈彦礼舌尖顶住上颚,眼眸浮现一丝冷。
他抬手,扣住岑佳禾脖颈,俯身吻上她的唇。
岑佳禾挣扎无果,狠狠咬在了他的唇瓣上,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陈彦礼还是没松开。
许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模样太过于衣冠楚楚,以至于岑佳禾差点忘了,陈彦礼真正发疯起来的时候,是不讲情面的。
什么理智,道德在她眼里都是狗屁。
岑佳禾挣脱不了反被抱起。
“陈彦礼!”她捶打男人肩膀,“你放我下来!”
陈彦礼恍若未闻,三步并作两步扛着岑佳禾离开医院,打开车门把她丢了进去。
岑佳禾还没来得及坐起,男人身躯就已经压了下来,摁住她的腰。
炽热的呼吸抵在脖颈,狠狠咬住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