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就是脸上过敏一双漂亮大眼睛肿成了核桃包。
虞微哭得撕心裂肺好像人生走到了尽头,薛逢也被她弄得无语,后来拿起剪刀剪了自己的一簇睫毛放在她手心。
“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了。”男孩盯着女孩核桃包似的眼睛,小声地叫她,“别难过了,小蝴蝶。”
他说虞微的眼睫毛像是蝴蝶一样漂亮。
虞微怔怔地看着男人垂落的如同鸦翅般的睫羽,心想我们到底谁是蝴蝶呢?
蝴蝶其实一点都不好,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飞走了。
想要抓住蝴蝶,只能残忍地用珠钉将蝴蝶的尸体钉在丝绒上。
虞微不想把薛逢做成死气沉沉的标本,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标本。
虞微的脑子更混沌了,她眨眨眼睛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现实还是虚幻。
恍惚间好像看见当年的男孩,她模模糊糊地叫他:“哥哥”
薛逢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动作越发爱怜:“我在。”
虞微皱起眉,推开他,语气好认真:“你是哥哥。”
薛逢说:“虞微,你喝醉了。”
虞微摇摇头:“我没醉。”
她的掌心抵住薛逢的胸口,微微地发力,眼尾勾起,如同狐狸:“你是哥哥,所以我们不能被发现,对不对?”
她认真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薛逢在说话。
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经,骨子里的疯狂病态再也压抑不住,她手掌用了点力,指尖像是钩子轻飘飘地挠着薛逢的胸口。
薛逢低垂下的眼睫如同神明慈悲的垂目。
虞微最讨厌薛逢这个样子,好像只有她丧失理智,像是个疯子。
其实都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明明,明明最开始是你动情,为什么到最后置身事外,疼训君羊爸八三铃企七五弎陆日更完结文还有开车小视频只有我一个人患得患失癫狂潦倒。
好吧,或许我该承认,虞微慢吞吞地想,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把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变作裙下之臣,也是她很早就想干的事。
她忽略掉心尖那一点微不可查的酸胀,手指用了点力,抓住了薛逢胸口的衬衣将人又重新拽回自己跟前。
醉醺醺的小狐狸带着点恶意伸出绯红的舌尖,在薛逢的唇上飞快地舔了一下。
薛逢眼神压抑,喉结上下滚了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虞微?”
虞微抿起嘴笑:“我知道,反正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不是吗,哥哥。”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虞微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已经重新回到了薛逢的地盘。
红底高跟鞋散落在地上,风衣外套揉皱成一团,红裙横亘在皎白的身躯上,像是一条烧灼着的艳河。
唇心水光潋滟,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映出新鲜吻痕。
落地窗外华灯如昼,而他们是在黑暗中共生的罪人。
虞微恍恍惚惚地抓着薛逢的头发,懵懵懂懂,像只得逞的坏猫:“哥哥,我们这样是要下地狱的。”
薛逢露出唇边森然犬齿,笑容里透着点叫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
“我心甘情愿。”
第37章
虞微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 已经是翌日的午后。
笼罩在京城上空快有大半个月的阴沉乌云终于散去,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凌乱的床上,空气里飘浮着某种叫人脸红心跳的甜腻香气, 不远处护城河一片黄金似的波光。
虞微捂住醉酒后格外昏胀的脑袋坐起来。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 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斑驳的胸口。
眼神空洞地反应了半晌,虞微猛地拉起被子瞳孔地震。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居然真的和薛逢睡了!
“说不定其实是廖青。”她语气虚弱地喃喃道,带着点不切实际垂死挣扎的幻想。
“还没从我的床上下来就开始想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妹妹。”
薛逢毫不留情地戳破她脆弱的幻想。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一身简单的衬衫西裤, 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美好的小臂, 上面还十分鲜明地印着一圈通红的牙印。
他单手端着餐盘,烤牛排的香气勾引着从昨天晚上开始胃里就只剩下酒的虞微。
也许是光线作祟,暖色的光落在男人俊美的眉目上,居然能看出一点居家的温柔, 连平日里总怀疑并非活人的苍白肤色此刻都带着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醺然。
虞微警惕地把被子拉起来挡在胸前,舌头忍不住打结:“你你你, 我我我……”
“如你所见,我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