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些,否则别人还以为我绑架你。”
虞微忿忿不平地在男人手臂上咬了一口,抬起眼凶得像只小狗:
“你就是绑架。”
薛逢点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个绑架犯的名头,干脆更用了点力,将人紧紧揽在了身边。虞微还要挣扎,薛逢就轻轻地“嘶”了一声。
虞微身体一僵,男人眸光里似乎有点委屈:“你碰到我伤口了。”
虞微脸色难看,但是果然听话地放弃了挣扎。
“还算你有点良心。”
薛逢轻哼了一声,心情颇好地将人带进自己回京城后新买的房子。
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住,连个照顾的保姆也没有,房间里却有着一应俱全的女性用品。
虞微盯着脚上的粉色毛绒拖鞋看了看,阴阳怪气道:“看起来你准备得还挺充足,带了多少女孩回来过了。”
薛逢的外套落在地上:“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
虞微有点不自在地偏过脸去:“少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现在是坐立难安身上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虽然已经决定要和袁至清分手,但是到底还没说出口,虞微坚持着自己最后一丝道德底线,警惕地看着男人:
“你干什么?”
薛逢一脸无辜:“不干什么,我只是想洗个澡。”
薛逢穿着大衣的时候看着只是挺拔纤瘦,然而随着衣服一件件剥落,流畅而暗含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不加掩饰地暴露在虞微的面前。
他走近了一点,声音压得好低,像是天鹅绒柔柔地擦过敏感的心脏:“帮我脱一下。”
他身上的衬衫材质轻薄,借着灯光隐约可以看见衬衫下起伏的沟壑。
薛逢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一尊冰冷的白玉雕像,可是只有虞微知道他身上也带着如何滚烫而撩人的温度。
他举着受伤的手臂,一脸的理直气壮。
虞微再憋屈,又想好歹是自己把人害成这样的不免撇了撇嘴,憋着一口气替他解开衬衫。
纽扣一颗一颗地散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口,块垒分明的肌肉因为过于白皙的肤色而泛着点微粉。
虞微只是低着头沉默地替他解着衣扣。
从男人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孩黑丝绒似的长睫,瓷白而发粉的脸颊。
她的呼吸在挑动他的神经。
薛逢的喉结滚了滚,那只尚且完好的手要碰上虞微的脸颊:“微微……”
虞微面无表情地直起身直接把人衣服剥开随手把昂贵真丝衬衣团成团丢在地上:“好了,滚吧。”
薛逢沉默了一瞬:“我一只手没法洗。”
虞微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那你还想让我替你洗?”
薛逢的脸皮在这种时候变得奇厚无比:“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虞微一时有点怀疑薛逢是不是被裴行远给夺舍了。
结果就是被虞微一脚踹进了卫生间,她举着淋浴花洒语气十足凶悍:“我想你需要用冷水浇一浇你的脑子。”
零下十几度的京城,就算是室内有暖气也禁不起冷水的冲击,薛逢总算老实下来。
“你对你那些男朋友也是这副态度吗?”
虞微冷笑一声:“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的,什么时候轮到我来照顾人了?”
薛逢:“……”
虞微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疑问,仰起脸,撩了撩深栗色的卷发:“对不起,长得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薛逢的房子位于三十六楼,通透的落地窗映出城市辉煌的灯火,站在窗前可以俯瞰一片夜幕里依然忙碌的京城。
车流如同闪光的蚂蚁忙忙碌碌地穿梭在纵横交错的轨道。
浴室里水流声缱绻,就算是赤脚踩在地上也不觉得冷。暖气熏得她僵冷的身体如同舒展的花蕾。
虞微干脆甩掉拖鞋,就这么抱着腿坐在窗前盯着窗外的夜色。
被丢在一边的手机亮了亮,是袁至清。
以她对袁至清的了解,这时候肯定是来安慰她白天的事。
虞微其实并不是个非常娇气的女生,但是袁至清总是喜欢一意孤行地将她当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女孩来看待。
以前虞微或许会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现在……
她刚想拿起手机,一只手却比她更快地将手机抢走然后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
“你!”
不知道薛逢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虞微瞪了他一眼。
“打扰自己妹妹和男朋友的二人空间是不是太没品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