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东:“这世上的人,总有人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全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
林仙鹤:“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真想揍他满脸花!”
陈启东看着脸上带着怒气,但斗志昂扬,激情满满的林仙鹤,心里头的爱慕之意满溢,为她骄傲,为她叫好。她是一条带刺的火红玫瑰,有自己的主见、思想,不依靠其他人,便可以尽情怒放。
跟她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陪伴,站在她身边,尊重她、理解她,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加油鼓劲儿,当她的后盾,让自己拥有解救她于危难之中的能力。
林仙鹤说完话,没听见陈启东的声音,转头看,他脸上带着神秘地微笑,在定定看着自己。
林仙鹤忽地觉得耳朵有些发烧,掩饰性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庞,问道:“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陈启东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说:“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哦”,林仙鹤点点头,忽然沉默下来。
9月的天气不似8月份那般闷热,但在白天出太阳的时候,依然很晒。陈启东微微往前走一点,让自己给后面的人挡出一点阴凉。林仙鹤却没看懂他的意思,陈启东脚步加快,她便也跟上,始终跟他并肩而行。
陈启东看出林仙鹤的用意,不由得又笑起来,说:“别人会以为我们在竞走。”
林仙鹤回头看,刚刚被他们超过的一对年轻男女这会儿远远被他们落在身后。
“是你忽然加快脚步的。”
陈启东一本正经:“是我的错,我忽然想练习竞走。”
林仙鹤大笑起来,“你还挺幽默的。”
阳光下,林仙鹤双眼弯弯,嘴唇向上,露出一口白牙,美得让人炫目。
陈启东将两手握住,放在身上,克制住蠢蠢欲动,想要触碰她的心,说:“谢谢夸奖。”
乔总带来的不快被林仙鹤的笑声给打得烟消云散,等两人坐上川菜馆的餐桌,点了些菜肴,专门跟服务员叮嘱,都要微辣后,陈启东说:“如果那位还想要找你麻烦,记得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会担心你。”
林仙鹤点头:“好。”
见林仙鹤说得漫不经心,陈启东轻叹,眼前这个女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个浪子,放荡不羁,自己则像个独守空闺的妇人,总希望她将在外面遇到的风雨告诉自己,不至于让自己担心,可是在浪子眼中,有些事儿就不算个算,没有提的必要。
他又补充一句,说:“我们有律师团队,如果他想要找你麻烦,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林仙鹤笑了下,但还是应了一声,“好的,知道了。”
乔总的事情过了就算,真正让林仙鹤烦恼的另有其事,就是股权的事情。从谈崩了之后,刘燕生就不怎么搭理她,张臣一看见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像她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责似的。
她给迎春师姐打电话,迎春师姐也是站在燕生师兄他们那边,指责是她的做法有问题。虽然是三对一,令她短暂怀疑是否真的是自己错了,但是她还是坚持己见,想把股权的问题解决了。
这种事情,她又不想和外人去说,就心里头烙饼一般,就想着该怎么说服师兄们,而不伤及彼此的感情。
见面的时候,陈启东就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的,这会儿吃完了饭,那股子劲又浮现在林仙鹤脸上,便问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开心?”
林仙鹤摇摇头,说:“那都是小事。”她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望向陈启东,说:“是为了公司股份的事情。”
她将自己手中股份的由来,还有自己现在的想法一一告诉了陈启东,然后眼巴巴地看向陈启东,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利于自己的评价。
陈启东没有刻意去问过林仙鹤的家庭,但通过两人聊天之中推测出一些。
林仙鹤从来没提过自己的妈妈,有时候会提到自己的父亲,知道她父亲大概经济条件很优渥。她少小离家去习武,后来又跑来燕市工作,原本以为跟她父亲的关系很一般,才会有这样的经历,后来又推翻这个判断,觉得两人关系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父亲舍得花近100万给女儿置产,就很能说明问题。
至于林仙鹤的方法,陈启东不得不称赞一声,她非常有前瞻性。
他见过太多好朋友,好兄弟一起创业的公司,在创业之初,大家都是有商有量的,拧成一股绳似地发展,但等到公司越做越大,每个人眼前的利益越来越多的时候,人就不自觉地变了,开始计较得失,计较公平性,渐渐地,人心态失衡,产生不满,好朋友,好兄弟变脸、分裂,甚至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