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药瓶放在鼻下轻嗅：“味道很怪，喝了它，你会死吗？”
林初将药瓶拿走，扔到远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点了点他的脑袋，宠溺道：“不要什么东西都碰，这个有毒，喝了会出问题。”
“你不是喝了？”
林初轻笑，指了指地上那块湿的地方：“没喝，障眼法。”
穆齐确实聪慧，又有天赋，这药液对塞尔木人的确致命。林初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仗着身手敏捷，光明正大将药给倒了。
可怜穆齐精心算计，漏了这一步，毕竟没人会那么实诚。
知道林初没喝，许如路暂且松一口气。又开始为别的事发愁，他问林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林初把他搂在怀里，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还在发情期吗？”
听到林初的问题，许如路立感不妙，他腰还是酸的，腿也很疼。
他用力推开林初，果断拒绝：“不做。”
“没要和你做。”林初哭笑不得，“我没那么饥渴。”
他只是想告诉许如路，alpha和omega都有发情期，每月一次。人类没有相关立法，又没有抑制剂的研发，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用不了多久，穆齐便会主动找过来，他们要做的只是等待。顺便发挥舆论的效果……
许如路明白他的意思。
所有人都默认疫苗有用，疫苗是穆齐研发的。现在，人人称赞他是英雄，可当副作用来临时呢？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身为主角的穆齐，从高处摔落那刻，便是他光环破裂之时。
第112章 怪物的容器11
主角陨落之时，便是小世界崩塌之时。
如果不是过于自负，穆齐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异样。然而他只顾着沉沦在英雄的称赞之中，直到死讯传来，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从医疗站接种疫苗开始，不少人都感到体力增强，身手也变得敏捷。
然而仅仅过去一周，大部分人得意洋洋之时，却有人注意到街上诡异的景象。
一个强力者扑倒另一个人，他将那人压在身下，欲行不轨之事。同时，空气中传来气味，这气味不一般，竟勾得人身体发热。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街道上这荒淫的行动之中，那被压在下面的男人悲惨死去。身上有白有红，难闻的气味遍布的周边，尤其是他的后颈，略微鼓起的那里都是牙印。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一次、两次……次数多了，人们意识到不对。不少人走上街头要求医疗站给个说法。
穆齐坐在办公室，外面的叫喊抗议他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顾俞站在他面前，怒气冲冲，“疫苗有问题，你不知道吗？”
穆齐愣愣地发呆。
他以为塞尔木人的基因中，除却外貌，其余都是优良的。他不知道，原来塞尔木人有三种分类，alpha，omega和beta；原来alpha和omega都存在所谓的发情期。
发情期来临时，他们总会出现最原始的行为。那种源自基因深处的本能根本无法克服。在没有法律保障和药物阻止下，进化为omega的人类将成为最大的受害者，不少人都因此丧命。
“去找那个怪物！去找他！”顾俞将桌子拍得轰轰作响，怒吼道，“这件事必须解决，那怪物一定有办法。”
当初是他向上级担保，疫苗一定没有问题，上级才会同意全民接种。
疫苗出了问题，如果追责，他一定逃不掉。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在那场爆炸中死过一次。他靠疫苗活下来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那种痛苦，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顾俞带着穆齐去了实验室。
那里早就荒废，除去里面关着的两人，再无任何生命。
当实验室的大门打开，入眼一片昏暗。
穆齐将灯光打开，却见许如路靠着墙，怀里抱着林初。他怀中的林初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动静。
“你还来做什么？”许如路低着头，佯装悲痛欲绝，“他已经死了，林初已经死了，毒药是你喂的，你还想做什么？”
毒药？
顾俞突然想起来，穆齐是逼林初喝了那药。
“你干的好事！”顾俞气急，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径自走向许如路。
他突然拿出枪，枪口对准许如路的脑袋：“你有办法吗？”
“什么？”
“阻止发情期，你有办法吗？”顾俞朝他肩膀开了一枪，“回答我，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许如路第一次见顾俞这副样子。
他先前竟然不知道，顾俞这么暴躁。
“有。”
许如路吃痛，暗中捏了捏林初的手指，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告诉我。”顾俞将枪收起，神情不再如刚刚那般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