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珣冷脸:“这是重点?”
“当然啊,温珣你不知道,女生的手啊就像第二张脸……”
话说到半截,温珣不由分说地捉住她的手。
男人力气太大,轻而易举地就控住她,即便手里的力气强行克制,突如其来的强势还是让她猝不及防。
舒令秋重心不稳,摔到他怀里。
炙热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的怀抱比想象中还要滚烫。
暖意爬上脖颈,红晕也弥散至耳后。
甚至还有继续攀升的趋势。
这样的亲密实在无法忽视。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温珣对她的种种好,只是出自长辈的关怀。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舒令秋眸色渐暗,咬住一点唇肉,挣开。
他睁睁地看着她。
她头也没抬,脱下手套递给肖玉支,“你戴着吧肖肖,天气太冷了,你身子又单薄,小心点。”
肖玉支接过,“哦,好。”
说完,舒令秋自顾自地离开。
温珣僵在原地。
女孩子落寞的背影在雪地里格外瞩目。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不肯接受他的手套。
还是说。
她连他也不肯接受?
人们渐渐走远,许沐安邀请她们加入自己的雪仗大队。
舒令秋欣然同意,两帮人重新分队,分成了两队,又打了好一会。
温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雪仗大赛圆满成功,舒令秋所在的队伍获得了第二名。
她喘起粗气,随便找出坐下,“休息会,你们先打吧。”
“我有点累了,打算堆雪人,你们继续吧。”
“堆雪人?”提到这个许沐安就来劲了,“好啊好啊,阿珣非常喜欢堆雪人,正好刚才他什么都没做,你带带他呗。”
许沐安擦过温珣的手臂,挤了挤眼睛,笑得很有深意。
“是吧,阿珣?”
舒令秋偷偷看了他眼。
温珣沉默,面无表情地离开。
堆雪人的地儿是在靠着橡树的附近,这边比较安静,积雪也多。
舒令秋和温珣一队,二人从相反的方向各自卷雪,舒令秋虽然用的是铲子,但手指冻得有些无法屈伸,竟和手动的温珣也差不多。
雪下是凹凸不平的土包和石头,舒令秋一铲子插进去,卡在半截。
她用力往外拔,手头一轻,铲柄忽然变得松了起来,舒令秋立刻意识到再用蛮力铲子就要断在里面了。
后背拂过一阵苦艾香,柄头出现一只熟悉的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温珣紧靠其后,宽宽的肩膀形成一张黑网。
她心脏皱缩,好像被裹在一张无形而幽黑的蛛网之中,蛛丝轻颤,自己是即将被吞噬的猎物。
而另一端的捕猎者,正在暗暗逼近。
温珣从石缝中将铲子拔出来,铲头无可避免的松动。
“这个铲子用不了了,还好雪准备得差不多,手动堆吧。”
温珣将右手手套剥下,拎起舒令秋的手,再次塞了进去。
手套很大,但格外温暖,还有男人方才留下的气息。
他都强迫到这份儿上了,舒令秋无法再拒绝,“谢谢。”
她尽量保持理智。
塑好了大致的形状——其实也就是堆好了大小两个圆球,舒令秋从包里掏出两只丙烯颜料。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两颗石头当做雪人的眼,一旁还有微曲的纸条,她撇断,掰成个“v”字来充当雪人的嘴。
温珣:“我以为你会给他画一双眼睛。”
舒令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雪人是大地之女,吸日月之精华,纳天地之灵气才形成的,哪能加上化学用品?”
温珣抬抬眉骨,眼神中略带审视的意味。
舒令秋汗颜,径直摊牌,“好吧,说实话我也想的,但是我发现我只带了颜料忘带刷子了……”
嘴硬要有个限度,有时候还是需要软软。
她举起两只颜料,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女孩子香舌微探,柔软的身体离他很近,身上沁出的甜味丝丝缕缕。
像草莓味棉花糖,一下一下地挑拨着他的神经。
温珣狭了狭眸,移开视线,默不作声地将摆正石子。
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堆好了雪人,舒令秋向后退,远远地给雪人妹妹拍了个全身照。
离远了,看东西就会变得格外清晰,雪人妹妹孤零零地立在这儿,格外的孤独寂寞冷。
于是她贴心地摘围巾给雪人妹妹系上。
可下一秒,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急吼吼地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