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韩清芫随后也便免礼,五公主目光落在姬神月修长如玉的长指,食指叠戴累丝嵌宝两枚宝戒,小指两枚细编金穿珠指环,中指戴着一枚鸽卵般大的黄宝石。
这样绚丽夸张的珠宝普通人戴着那叫俗气,可戴在姬神月身上,那就是贵气逼人,姬神月就是压得住所有珠宝和夸张的首饰。
宜贵妃等人还僵跪在地,众人看到姬神月身边的掌事宫女单单扶长明之时,已经吓得几要昏死。
霜降睥一眼柳氏几人,俯身从柳氏手底扯了那个独山玉镯子呈与姬神月看。
姬神月冷嗤:“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五公主觉这说的不止这镯子。
姬神月话落,霜降松手,独山玉镯落地摔得一阵混响,旋即霜降让宜贵妃和柳氏起身,宜贵妃柳氏二人战战兢兢起身。
宜贵妃小心翼翼:“皇后殿下,这事真不是真是不是臣妾的错……”
啪地一声清脆,霜降一巴掌打得宜贵妃偏了脸复又摔了下去,随后一巴掌甩得柳氏摔在宜贵妃身上。
众人不知,姬神月其实早将这的话都听了去,一直没有现身,是想看看长明面对这些污言秽语是怎般模样,长明若心生自卑逃避,那也不必留在西陵湖,直接回了府去罢了。
宜贵妃懵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推开柳氏,肿着半张脸不敢再出声。
余下贵妇贵女呼吸凝滞,立刻伏地请罪。
五公主韩清芫浑身轻颤不敢出声,顾婉也早便吓白了脸,长明同样难以置信,懵了半晌。
“真是日子都过的太舒坦了,早就同你说过,安分当你的贵妃不好吗?犯得出来找死。”姬神月睥着宜贵妃道。
宜贵妃已经吓得呆滞,迟钝地请罪认错。
姬神月不睬,又冷向众人:“靖国公镇压南境暴-乱,夺回四州,查枇子山案有功,拿的是功勋立身,谁有不服?”
众人颤声回没有不服,颂长明功勋,再与姬神月请罪。
姬神月面色还是冷漠难看:“说话的都有谁?”
霜降很快就将宜贵妃身边的这些人身份说来,除了镇威侯府的柳氏母女,余下不是出身京中侯府伯府等世家,便是三品重臣家的。
姬神月冷声又道:“这夜宴你们也不必留,各领四人自回家去闭门思过三载,每人每月抄送百遍药师经到寿仁宫与太后祈福,若有违令。”
她面色沉沉,却没有再说。
五公主愕然心道,各领四人可不就是各领姬神月的四个人回去看着自己,每月百遍药师经,岂不是没日没夜不停地抄,这三载下来,人不疯都不错了,还不如叫姬神月赏了五六十杖,打得半死算了。
再便是这明着说的是罚这几个人,可真要说起来,受牵连的可是一府,任谁家也不敢同惹怒皇后殿下的人来往,更别说婚嫁之事了。
有人立刻扛不住昏了过去,姬神月敛眸沉声:“立刻处理,别坏了夜宴。”
霜降立刻命人拖了方的贵妇贵女们起身。
姬神月再看一眼宜贵妃,却是道:“回去收拾收拾,你可不要耽了夜宴,这经,你便明日再抄。”
宜贵妃一口气喘不上气,青白红肿着脸又瘫跪下去,顶着这样一张脸,立刻被人拖走了去。
“你不要开口。”
这一句话韩清芫五公主都听出了,姬神月是与长明说的。韩清芫和五公主越发低了头,恨不得退得没人注意自己才好。
姬神月眼眸一抬,打量长明片刻,道:“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长明还颇为懵怔,顿了半晌,今日不是长孙曜的生辰,不是姬神月、太后和长孙无境的生辰,也不是什么中秋上元年宴,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宴吧:“曲水流觞,赏花夜宴?”
姬神月微愕几分,但很快敛了神色,道:“曜儿没和你说?”
长明茫然答:“他、太子没说什么。”
低着头的五公主皱了脸,错愕心道,莫不是长明根本不知道带着太子金印的宴帖是什么意思?还是说长明是连宴帖都没看吗?这般说来,那太子必然是没有亲与长明说今日的夜宴事了。
姬神月沉默看长明片刻,唤寒露,淡漠道:“带她去换一身更为妥当合适的衣服。”
*
湖上泛舟的贵女们瞧见了贾蟠这几个在海棠花树下饮酒坏笑的,尽数沉了脸,低斥下流坯们,就命人将帘幕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