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贵女们吓得面如土色,一时间宫人贵妇们都扑跪在宜贵妃身边,扶着宜贵妃起身,宜贵妃篷发怒面,不敢置信地看长明。
只听得长明冷道:“现在同宛贵妃与我赔不是,这件事便算了。”
“你、你、”宜贵妃指着长明气得发抖,怒吼道,“顾婉!看看你养了个什么东西!这一个官妓生的奴婢,竟也敢以下犯上,目无王法了不成!你眼里是没有本宫这个贵妃了?是不把陛下皇后殿下放在眼里?”
宜贵妃一顶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五公主心道,真是好不要脸。
“真真好一对贱人!来人啊,立刻叫人把这个贱人拿下!立刻去、”
“闭嘴!”长明沉声。
宜贵妃吓得一个激灵,竟真闭了嘴,可反应过来又觉丢脸,登时更为生气地怒斥:“你真当自己、”
长明一声冷喝:“你再说!”
宜贵妃面白如纸,吓得噤声瞪目,柳氏等人更不敢出声,这么大个西
陵湖,守卫这般多,这处生了事,必然是有人来。
众人却没发现,四面金廷卫在在长明身后宫人装扮的女子眼神示意下隐退。
长明目光在宜贵妃等人身上逡巡片刻,凛声再道:“我再说一遍,立刻同宛贵妃同我道歉,不若,今日一个也别想走,我便在这与你们耗着,我耗得了。”
柳氏不敢置信:“你、你、”
可她到底是不敢再同方才那般说话了。
“你如此放肆,陛下必然治你的罪!来人,快去请陛下来。”
顾婉听得长孙无境,立刻又白了脸,拉着长明劝:“算了明儿,罢了,都罢了吧,我们走吧。”
长明的人立刻拦了要去请长孙无境的人。
柳氏斥道:“你还想杀人不成!”
“赔礼道歉罢,你们想去请谁便去请谁,但现在谁也别想走。”
宜贵妃白着脸又斥:“今日太子设宴,你这是故意生事。”
长明面色未变,淡声:“太子不会不讲理。”
五公主皱眉,不能说长孙曜讲不讲理,长孙曜是个懒得理人的,这要不是长明,这些事,底下人都不会与长孙曜禀告,只怕耽了长孙曜的时间,惹了长孙曜不快。
一时间众人僵持在此,可宜贵妃都不低头赔礼道歉,柳氏等人又怎敢与长明顾婉二人赔礼道歉,谁也没有想到长明竟是这样强势无畏的人。
宜贵妃退离长明些许,嘴里还在斥长明,但到底不敢像先头那般放肆了。
五公主不由得道:“这些个人本以为寻了个软包子捏,没想到这靖国公是个硌牙的金包子。”
只见长明又唤人去搬椅案来,是打定了主意便在这耗着了,韩清芫与五公主蹲得腿脚发麻,一时却也不想走了。
离夜宴还有两个时辰,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早该引人过来了,韩清芫与五公主却见周围好似根本没人靠近。
也便在五公主韩清芫纳闷时,忽自海棠花林出来十数彩衣宫女,宫女身后又为内侍十数,只见宫人们众星拱月地簇拥着一华服盛装的美人来。
韩清芫五公主立刻捂住了嘴,惊恐的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
姬神月一袭明黄织金绣宝云锦凤袍,头戴繁花金叶嵌宝九尾衔珠赤金凤冠,鬓边饰珍珠嵌宝凤凰步摇,耳上佩着宫灯流苏穗样式的赤金衔珠耳环,妆容精致的面上冷漠得无甚表情。
姬神月一出,登时将宜贵妃顾婉等人压得无半分颜色。
五公主心道,真真一个艳杀四方的美人,不管是多少次看姬神月,都是惊艳,姬神月年轻时素有大周第一美人之称,岁月不曾在姬神月身上留痕迹,都说后宫二美人是姬神月与顾婉,可真要比起来,那顾婉也是远不如姬神月的。
仔细看,这一众女子里头,也便只有长明能抵姬神月这姝色。
五公主韩清芫面前蓦然出现个宫人的脸,吓得二人惊叫,两人这才知自己也叫姬神月发现了,立刻拖着发麻的腿起身低首,出来请罪行礼。
至于宜贵妃柳氏等人和长明顾婉等人,早便行礼了。
宜贵妃行着礼,立刻变了脸哭诉道:“皇后殿下,这靖国公以下犯上,目无、”
“闭嘴!”姬神月脸一沉。
宜贵妃吓得一滞。
寒露上前,俯身低首扶长明起身,长明微怔,去看顾婉,姬神月神色淡漠,玉指一抬,顾婉便也被宫人一道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