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自知辩论肯定辩不过他,于是好笑地说:“不管能不能,我生的孩子,我还不愿意跟你姓呢。”
“嗯。孩子跟妈妈姓是天经地义的事。”晏启山摸出个软枕垫到她腰后,伺候着她躺好。
那晚,他俩相拥着哭泣,亲吻,剖白,和冯小宁电影黄河绝恋一般无二。
但实际上,在某些方面彼此依然保持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没有戳破孩子姓什么真正的意思,仿佛只是开了个半真半假的玩笑。
傅真没有当真,但心情依然很好。第二天醒来时特意给他做了一碗珍贵的荷包蛋酱油拌饭和酱油汤,各放了一把薅来的野葱。
他真的瘦了很多。黑色风衣令他看起来像极了刚从古堡里苏醒的的吸血鬼伯爵,苍白、阴郁、颓靡。
得到具体方位信息后,耀莱委托的救援队很快赶到,用高底盘越野房产拉他俩去成都住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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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平稳后,傅真立即在车上洗了澡,吹干头发换上随身携带的、自己织的彩虹吊带鱼尾长裙。
晏启山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手边放着一壶冰镇的金骏眉,陪路边西餐屋买的肉汁乳酪薯条和现烤三披萨饼皮明治吃。
傅真对着镜子抹了口红,花枝招展扭着腰出来。
晏启山乍一看还以为她大热天穿毛衣。凑近了才发现这吊带裙轻盈透气大露特露,半个胸漏在外面,胸前正中央挖了四个洞,后背也挖了个鸡心形,由于空洞织得松松垮垮,她玲珑诱人的身体朦朦胧胧隐约可见。
他不自然地咳了几声。问她穿的什么玩意。
傅真很满意他惊艳到呆滞的表情,开开心心往光亮处一站,转两圈问他好看吗。
然后,晏启山再次愕然地发现,她这裙子两条笔直纤细的腿若隐若现,甚至可以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地看清大腿根,性感得让人无法控制……
他欲言又止,想说这条裙子只能穿给我看,又怕惹怒她,便改口问她怎么织的。
傅真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得意地表示,都在上课的间隙里织的。用了七团richmore真丝渐变马海毛,80厘米长的8号环形棒针起280针,单股线平针从上往下织,可以根据自己的体型加针减针,织法很简单,就是费时间费手腕,同了一个月时间。
晏启山惊讶地笑了起来,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夸她是当代织女。
傅真眼睛亮闪闪的,生机勃勃的表示,“下一步我打算把一些世界名画织成小方巾,购物袋或小裙子作为美术馆的周边。”
晏启山觉得如果她开卖的话,首先身上这条裙子就能卖成爆款,不无担忧地问,“你一个人织?”
傅真坐他腿上,环住他脖子,“我就织个样品,其余找人代工,也可以出售材料包和图纸。”
晏启山笑着点点头,让她不管需要何种协助,尽快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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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兴高采烈对着DV臭美了一路,拉着晏启山怕了很多小视频。
晏启山对视频拍摄效果不感兴趣,不停地偷亲她,将手搭在她腰侧着迷地赞叹,“你要是生在旧时代,当电影明星唱夜上海肯定……”
然后,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才不稀罕做天涯歌女。”傅真痛踩他脚,但由于脚上穿的是软底芭蕾舞鞋,所以显得很没气势。
晏启山配合地痛呼一声,笑着垂下眼睑乜斜她,“放心,你肯定是百乐门外带枪出巡的女特工,一枪一个鬼子汉奸。谁敢邀你跳舞实属不要命。”
傅真要捶他,他将人往怀里一楼,“你看,殴打男人你最在行!”
到成都后,虽然是病号,但他俩生冷、辣椒花椒酱油通通不忌口。
仗着保姆和护工奈何不得,几乎每天都要溜出医院,到外面大吃特吃。
厚切辣年糕条、火锅、肥肠粉、钵钵鸡、鸡汁锅贴、冷吃兔……都要特辣的。
蟹腿刺身、海胆手握,三文鱼饭,芥末酱油超咸鱼子酱上全套。甜水面,凉粉、双皮奶、红糖凉糕……全是冰冰凉凉的。
粉蒸牛肉、清汤兔肉锅、鸡汤抄手、老妈蹄花、龙虾煎饺都算是清淡进补了。
如果不出去的话,基本上是叫餐厅送,只会更豪华。一来二去,躺到六月上旬后,成功双双变圆。
称完体重,傅真不在乎自己变胖,倒是很紧张地从下颔线摸到腹股沟,反复研究他肌肉有没有缩水。
晏启山起初还维持着基本的定力,笑傅真小题大做,骄傲宣称哥哥的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