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启山也不挂相,淡定地推脱:“这事我没参与,你联系相关经办人会更好。”
“我可以协助你们完成配资。”意思是,只要操纵手法别做得太明显,她有权限可以对异常交易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稽查。
若换做以往,晏启山当然在商言商顺势而为了。但如今……晏启山几不可见地笑了下,不为所动:“我向来遵纪守法。”
一个人若是有了软肋,就有了盔甲。看来今天注定铩羽而归。
赵鸥注视着这个压迫感很强的俊美男人,有些遗憾地想,他的确内核强大,逻辑严密,总是精准立于不败之地,很难攻略。
她莞尔一笑:“老谈工作挺没意思的,我难得来绕路来巴黎,还是好好享受今晚吧。”
晏启山举杯淡淡的说:“祝你旅行愉快。”
“谢谢,”赵鸥碰了碰他的酒杯,主动说,“耀莱现场检查结果,我回头了解下情况。”
历经几个回合不动声色的厮杀,气氛终于宴会临近结束时缓和下来。
赵鸥试探着问:“吃饭怎么没带女朋友出来。”
他语气变得温柔,笑容也因为爱意逐渐明亮,“这么冷的天,把她冻到了得不偿失。”
赵鸥惊讶地一愣。看来叶漫新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阶级壁垒无法消解他的爱情。
目送晏启山的风度翩翩的身影在夜雪中渐行渐远渐后,她拨通叶漫新的电话,“漫新,你忘了他吧,不要再插手他公司的事了,我想,他不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不爱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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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甜品店时,晏启山进去买了一个高级简约风造型的日式草莓蛋糕。日式戚风蛋糕胚,一层一层夹着新鲜草莓,以及轻盈细腻、入口即化的动物淡奶油。
她不一定吃,但每次出门不给她带点小礼物,总觉得歉疚。
另外他还给自己买了两个可丽饼。一个火腿芝士酸奶油,一个菠菜酸奶莳萝。
这种吃不饱的盛宴,他都不想去,又何必让傅真大冷天的跟着活受罪。而且她现在特别敏感,容易胡思乱想哭半天哄不好。
一路趁风趁雪,他在车后座小憩了会儿,但很快被司机吵醒:“先生,傅小姐蹲在家门口等您。”
晏启山瞬间睡意全消,坐起身落下车窗看过去,傅真穿着单薄的衣裳,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脸上泪光水钻似的晶莹透亮。看见他的车回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停车。”晏启山自己打开车门,朝着她的方向快步急走,质感很好的大衣,被猎猎寒风带起一角。
傅真挂着泪珠笑起来:“哥哥,你去了好久哦。”
晏启山一把将她搂紧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赶紧回屋,“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
“一个人呆着无聊,”傅真搂着他脖子,和他贴得很紧,“看看你是不是被拐跑了。”
晏启山心疼不已,边帮她擦眼泪,边低声解释:“怎么会呢?一谈好事情我就赶回来了,只在路上买蛋糕耽搁过几分钟。”
他们习惯二人世界,不喜欢被被人注视着过日子。司机把东西拎进来,复烤了可丽饼,给壁炉添了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确认家里只剩下彼此后,傅真抱着晏启山的脖子妖精一样坐在他怀里,急切暗示。
晏启山懂她的意思,偏头扯松领带,单手解开衬衫纽扣,以及她柔软妩媚的吊带。
夜色中,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炉火哔剥。他们热烈地相爱,相拥着融化成一滩水。
晏启山亲吻着她天鹅般的脖颈,怜惜地呢喃道:“真真。哥哥希望你,不论何时何地何事,永远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巴黎风雪交加的夜晚,她蹲在家门口等他,那么可怜巴巴,他真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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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是笼罩在一片静谧、黯淡灰蓝色调中的黑白世界。
他们的房子散发着温暖的橘光,犹如一块在华美匣子中金光乍泄的黄水晶。
傅真疲惫地蜷缩在柔软的蚕丝被中,“真真,快起来吃姜汁炖蛋。”
受了冻要驱寒,但她喝不惯红糖姜茶,所以晏启山特意做了姜汁炖蛋。
傅真脸埋在枕头里,“不要,我太累了,起不来。”
晏启山伸手掰着她肩膀,试图把她翻过来:“那你躺高点,我喂你。”
傅真哼哼唧唧连声撒娇,抱着被子不撒手,“不行,我就要趴着,谁让你刚才非要我趴着的~”
她谈论起情侣私密事有种天真的率直,晏启山败下阵来,赶紧骗她:“那下次换我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