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情难自禁地抱住自己,傅真才惊醒,歉疚地哭起来:“我、我对不起你。”
晏启山知道她说是什么,把她抱在怀里认真地说:“不小心被狗咬而已,没什么好难堪的,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傅真其实也知道并认可这些道理,可事情真实发生过,她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
晏启山再次怜惜地亲吻她:“真真,你依然是你,我依然爱你,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哥哥,可是我不干净了。”傅真抓住他头发,无力地颤抖,心里很绝望很崩溃。
“哪里不干净,你依然比雪还清白。”
晏启山握住她纤柔的手腕,边亲边哄:“真真,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迁怒自己。”
“真的吗?”傅真平静下来,心海升腾起白色花火。
晏启山顺势亲吻她的脖颈,与她相拥着醉生梦死。她没有再哭,而是凌霄花一样紧紧的拥抱着他,聆听他低醇的喉音,贲张的心跳。
窗外,巴黎开始下雪。雪花飘飘扬扬,落在窗玻璃上,砌成一片温柔纯白的素色。
傅真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微蹙眉头,薄肌微汗,性感得要命。让人轻而易举一再沦陷。
对她来说,如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她怕自己太沉溺,会舍不得离开。
晏启山将她搂在怀里,怜惜地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或者我做给你吃。”
傅真被久违的幸福冲击着,本能地说,“我想吃烤鸭卷,京酱肉丝卷,小馄饨。”
“那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晏启山不让她动,自己起身出门下楼。
傅真穿着睡衣趴到窗边,望着他渊渟岳峙的身影在漫天大雪中渐行渐远渐无踪迹,心里一点一点被巨大的失落和孤独填满。
等晏启山回来后,门一开,傅真立刻泪眼朦胧地扑进他怀里,哽咽着喊:“哥哥。”
晏启山连忙单手环住她,安抚地揉进怀里:“别怕,别怕。哥哥回来陪你了。”
这附近没有中餐馆,他大概是用了别的办法,去的时间有点久,但食物还热乎着。
可是他脸颊和手都冰冰凉凉的,傅真连忙拉他到暖气片前烘着、捂着,“冷不冷?”
晏启山垂眸含笑看着她,撒娇似的控诉到:“冷啊。某人狠心抛夫弃家宅,我苦守寒窑十八载,冷在身,冻在心!”
“……”傅真没料到晏启山居然会这么贫嘴,忍俊不禁,噗嗤一笑,“贫嘴吧你!”
晏启山笑一笑,连忙拆开保温袋,“饿坏了吧,你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傅真定睛一看,除了片皮鸭,京酱肉丝,饼皮,甜面酱,居然还有番茄牛腩,甜椒,胡萝卜,圣女果和蒜香法棍和清汤。
虽然没馄饨,但这番茄牛腩来得恰到好处,她刚好煮了意面,还没来得及放酱。
尽管傅真没有问,但晏启山还是歉疚地解释了:“现成的小馄饨没找不着,下午去超市买云吞皮鸡肉馅,晚上给你现做。”
他这次过来,打算留下来,带她回家。
傅真用番茄牛腩,蒜香法棍,整了两份意面,搭配牛尾清汤,也是丰盛的一餐。
晏启山给她卷不枉此生小卷饼。甜面酱抹在饼皮里,卷上片皮鸭,京酱肉丝,甜椒,胡萝卜,圣女果,再蘸上蜂蜜芥末。
傅真默契地张嘴,两三口一个,口感绵软扎实,滋味咸鲜甜辣,特别丰富、满足。
晏启山一直投喂她,傅真便卷了个卷饼,递到他嘴边,“你也快吃吧,别饿着。”
他俩并肩坐在窗前,互相交谈,投喂,和颐和公馆里的无数个平常日子一样温馨。
“身上还酸吗?下午是不是要出去?”
“酸。下午在家休息补觉,你也一起。”
傅真本来打算到附近找个暖和的咖啡馆写稿,晏启山满脸憔悴地追到巴黎,悲欣交集,哪里还有心思撰文著述。
她打算吃完饭后,监督晏启山好好补觉。
晏启山也心疼她劳累,笑着捏了捏她细弱的肩颈,“上午累坏了吧,待会儿哥哥好好给你按一按。”
饭吃到一半,傅真起身开了瓶百利甜,倒了两小杯,用热水兑开。
然后对着窗外迷蒙的风景,笑着与晏启山碰杯:“让我们跟巴黎的风花雪月干杯!”
但晏启山却说:“为我们重逢的巴黎干杯!”
饭后,晏启山自己一力承包家务,不让她插手。期间有不少电话进来,但大家都以为他在杭州疗养,秘书处严格封锁了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