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骗人的话一套又一套,唬的博昭然一愣一愣的,她是真不记得这茬了,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干这档子事,但是她记得自己喊他老公,所以一时间难以分辨这事的真假,愣是站在原地傻了眼。
话都不敢说一句。
良久,等到她腿都麻了,才哆哆嗦嗦的开口,“真的假的?”
秦知珩逗也逗过了,便宜也占够了,抱着她往床上走,乐不可支,“假的假的,看你吓的那个样子。不想嫁我?”
博昭然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她喝了口水润了下微哑的嗓子,轻嗤一声,“我怕我外公打断你一条腿。”
她神神秘秘的找出两三张照片,这还是她上周回家从博承明书房里翻到的,不知道谁给拍下来的,博承明跪在周家院子里,面色都发白了,拳头捏的很紧,看得出来面色很痛苦,特别是周方柏手里还拿着一根拖把粗的木棍子。
“你也知道我爸妈那点风流事,我爸后来去求我妈复婚的时候,被我外公打断了一条腿,反正你娶我,外公肯定不能轻易松口的。”
这个世纪大难题,其实秦知珩还认真的想过,不过每次都想不到合适的解法,他对上周方柏,除非对方松口或者是博昭然跟她私奔,要不然订婚结婚,得费一番功夫。
不过,娶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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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学期末了,他们俩照旧在律所见习了两个周就准备回家过年了。秦知珩送博昭然回周家,一路上博昭然都在摆弄手里的相机,一张张照片自眼前滑过,她拔掉内存卡收好,伸手逗逗猫,笑容潋滟。
秦知珩前两天的时候就收到消息,今年博承明要去澳洲过年,他目光晦涩而复杂,深知这数月的时间,她和博家的关系缓和大半,只是这消息未免太过于穿肠,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许失落。
而这一切的源头开始,都有他的推波助澜。
思及此,秦知珩突然开口,“过完年要出去玩吗?”
博昭然也想答应,但是她思虑半响,还是拒绝了,原因无他,周向凌已经拿到保送资格了,但是因为之前的意见分歧,他现在就已经要入主博氏上手相关业务。还没成年的小男孩,每天面对枯燥乏味的文件,和一串又一串的数字打交道,一声苦也不说,整日熬着,有时候觉都睡不安稳。
她难免不动容。今年博承明要去澳洲,周向凌在周家,每天来来回回奔波,周家只有孟菱一个人操持,是很难分心在他身上的,博昭然怎么放心得下。
“不去,我爸今年去澳洲过年,阿凌在外公家。”
她稀松的语气,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如此平静的讲出这句话,让人察觉不到失落,于是秦知珩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不在意这件事吗?”
博昭然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
她摩挲着手指,仔细思索一番后很认真的说,“我爸已经很努力的平衡我们之间饿关系,而且博穗穗也已经半年没回来了,阿凌也在国内陪我,最最重要的是,外婆身体健康。”
得到她的回答,秦知珩心情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反而沉甸甸的压了一口气,他目光复杂的盯着方向盘,绿灯亮的时候转而专心致志的开车,一直到周家门口,秦知珩把她的行李箱搬下来,还有一些礼品。
他勾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寸步不敢逾越周家,他心里有愧。
“我那边有点事,你先回家,改天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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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他手抖的连车都开不了,只能找江凛过来,他做在副驾驶上,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一阵长而久的忙音过后,被一个低沉的男人接通。
“先生。”
街道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冬日寒冷,人行横道上还有未化干净的雪,车速极快,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眼前飞速掠过。车窗半落,他伸手弹了一下烟灰,却是一口没吸。
他问:“有多少把握?”
对面的人用词很严谨,“五成,她趁周筱不在偷偷自己出去找公共电话联络国内,只字片语,但能猜到她俩不睦的原因归根到底是因为白姝兰。”
他开着免提,这通跨国电话一字不差的掉在车窗,像极冷的冰渣子,深深的刺进他四肢百骸,叫他浑身冰冷。
“你继续。”
“我只查到,三年前,白姝兰出事是因为博穗穗想撕掉博昭然的录取通知书,周夫人撞见了,后来的事白姝兰不愿意开口,博穗穗也不说,那时候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整日找人跟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