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的拍他胸膛,水中,他目光化作柔软的水,扫过她漂亮却慌张的脸,弯唇,温热的泉水映着火的颜色流淌,长发如海藻浮动招摇,他勾着她的脖颈和腰肢将她完全搂在怀中,将空气渡给她。
细小的水泡一串串往上变成大泡泡,水中奇怪的力量拖拽着她似的,宋知枝紧紧抱着他,唇贴着他索要更多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长时间,又好像只有一会,破开水面的,水幕滑过面庞宋知枝觉得自己差点憋死,着池璧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他托着她出水面,一件细绵的薄薄交领长衫,霜白一样的颜色,被水一泡,紧紧贴在身上,要和肌肤融成一色了。
“你--”
感觉到羞耻的宋知枝羞耻的双手搭在肩上,“我要回去。”
剔透水珠顺着她的面颊还在往下流淌,滚过纤细锁骨,小巧的耳垂上也沾着颗颗水珠,耳珠上一颗细小红痔,小小的耳朵圆圆的,红红的。
他吞了一下,细声:“还生气?”
“什么气?”宋知枝茫然。
“本王今日有重要的事,明日不出去了,都陪着你。”
不轻略重的力道,她吃痛的惊呼出声,惹的他低哑一笑,隔着半透红纱,吻她雪白修长颈子,脸埋进去。
他忽的将她转了个方向,收了托举的手让她自己趴着玉璧。
“我想回去。”她要哭了,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再沉下去了,只得用力的攀着沿璧,偏生泉水浮动的剧烈,汉白玉璧很滑,她手指痉挛,要脱力抓不住了。
“乖,听话,再坚持一会。”
又被转了个方向,她眼睫眨动,眼皮低垂,清澈到底的水面折出一双长衫下修长比直的腿,以及--
好恐怖!
她没勇气看第二眼,慌张的闭上眼,她只到他下巴,这个情况下,她感觉到落在头顶的呼吸好热,要将她头皮都烫化了。
他不满意她闭上眼睛,他越哭,他心中恶念越重,就喜欢看她哭的愈发厉害。
宋知枝躺到床上的时候总算找到自己腿的控制权,抱着被子总算找到一丝落在实处的感觉,将被子拉过头盖上,能睡觉真好!
忽的,床凹陷下去,感觉到床榻上的重量,宋知枝惊的睁开眼抱着被子坐起来,果然看见储司寒又又又趟到了她的床上!
“王爷,”她嗓子嘶哑,声都劈了,说的很费力,“您的床铺在那边。”
储司寒大手一伸将她摁在怀里,“你不是说要到床上来的,本王一言九鼎应了你岂能不做到。”
宋知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回床上睡觉。”
储司寒:“你没说清楚,本王是王爷,总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宋知枝想哭死,她能不能只做宫娥啊!
“是我嘴笨,没说清楚,让王爷误会了,可是我真的不行了,”她仰起脑袋,眼尾红红的,吸吸鼻子,“您让我睡觉吧。”
“你叫本王一声‘情哥哥’,本王可以不作数一回。”
“……”这多难为情啊!
宋知枝攥着被角,她想睡觉,可是也很难为情啊!
“我,我,”她十指盖上脸,“我叫不出来。”
“那你亲本王一下。”
宋知枝一指指缝露出一点点缝隙,细细的声:“哪里。”
储司寒抬起手,摊开五指:“手吧。”
这个行。
宋知枝慢吞吞放下手,脑袋小幅度的探过去,舌尖伸出去,贴在他掌心。
温热柔软的舌,沾着呼吸,落在掌心,小姑娘的脸和手掌一般大,匆匆一下,那手掌随之有微凉的触感,心脏也跟着潮湿了一块似的。
他挽着她,将她笼在怀里。
宋知枝挣扎着往外:“您说了放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睡觉。”他闭上眼睛,脸埋在她发间,“一起。”
脖子下面枕着一条手臂,男人的胸膛好热,呼吸能喷在耳朵上,宋知枝不太习惯,莫名的,心里又有一点欢喜,安定。
舷窗外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上。
如果他知道节制一点,再温柔一点,别那么霸道过分就好了,稍微有一丢丢像爹爹就很完美了。
她喜欢这个安静抱着他的王爷。
忽的,他又出声:“给本王讲故事。”
“您,想听什么故事?”
“都可以。”黑暗中,他指尖忍不住玩玩她小巧的耳垂。
宋知枝指尖忍不住小心点了点圈在自己脖颈的手背,很快的两下就满足,看着天上的月亮,“我给您讲夸父追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