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光照明亮。
姜蝶珍不打算上楼了。
她就在楼道进门处,躲起来。
等景煾予过来了。
她就跳出来, 吓他一跳。
可是姜蝶珍等了很久,躲得身体冰凉, 都没有听见对方的脚步声。
姜蝶珍慌了,以为他又抛下自己。
于是她捏着衣摆从暗处走出来。
景煾予的胸膛近在咫尺。
她埋头走出来。
脑袋撞到他腰腹的时候。
她还因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心跳慢了半拍。
小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
姜蝶珍稍微抬起头。
男人泛白的喉结上下滚动,还带着路上她哭着吮吸出来的红痕。
“还躲吗。”
“我找了你很久。”
他的嗓音沉郁,带着撩人的哑。
景煾予不厌其烦地陪她玩着幼稚把戏。
还因为哄她。
纯粹把姜蝶珍的胜负欲,放在第一位。
景煾予:“像小猫一样会藏,我还真的被吓了一跳呢。”
他的黑发洒落下来,眼睛盯着她,有些蓬勃又恣肆的年轻男人气息。
很难想象,在外面各种商业谈判中行如流水的他,还有这么一面。
被他揶揄以后。
姜蝶珍还真是生了一点闷气。
她从他臂弯下轻快地躲过去,很开心地笑着往电梯跑。
“哼,你是谁呀,我才不认识你。”
男人在身后,把她捞进臂弯里。
说话带着凛然的邪气,有些执拗的坏。
“怎么还假装不认识啊?之前在车上,还对我投怀送抱呢。”
远处有巡逻的安保,正在路灯下来回踱步。
还有晚归的车辆,在车道上亮着灯。
姜蝶珍想起勖玫也住在这里。
她有些慌乱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姜蝶珍抬高了声音,对他正色道:“不要在这里搂搂抱抱,会被人看见的。”
她话音刚落。
这才意识到,门廊前的青绿散尾葵下面。
光影攒动,的确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看起来,应该是早到家的勖玫一行人。
景煾予眯眼一看,果然是他们。
男人却不在意的样子。
他把她托起来,啄吻她的耳垂。
“宁宁,别躲,让他们看清你的样子。”
姜蝶珍咬住下唇,漂亮的眼睛睁得好大。
似乎有些不解:“嗯....做什么....嗯?”
景煾予眉梢微挑,他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男人垂眼,看着姜蝶珍像受惊炸毛的小猫,害羞又别扭。
他倏地笑了:“让他们记住你的脸。这样就会知道,我怀里永远只会有你一个人。”
她可以在浩瀚洋流里畅游。
他愿意做只停泊她一艘船的港口。
-
听到这句话,她心尖蓦地一颤。
姜蝶低下头。
她好想问他。
永远,是不是只有不到三年。
但她什么也不敢多想,只是环住对方的侧腰肌理。
想起今天在雪地里的任性。
她眸光闪躲了一会儿,还在为他的伤担忧。
刚进房间,还来不及开灯。
她就跌跌撞撞往橱窗那边跑。
姜蝶珍语气还有些愧疚:“你手上受伤了,我去给你找药箱。”
景煾予把她放下来,看她稍显笨拙地在黑暗的房间摸索。
他仿佛很享受这种照顾。
就像被她咬伤的血印,都是她赋予他的功勋章。
他心安理得又嘴角上扬地。
等待在沙发上,享受她的关照。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为你流点血也心甘情愿。”
他这个人,哪有皮糙肉厚过。
姜蝶珍又觉得恼。
两人回家太晚了,怜姨睡觉了。
她这才记起来,之前刚搬进这套房子。
感冒好了以后。
她觉得医药箱不常用,于是放在橱柜上面去了。
那个人一点也不在意他手腕上的伤。
明明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身体比玉石昂贵,一点裂绺都没有。
他还要闹她说,心甘情愿。
小乖生了几秒闷气。
她干嘛要一个人做道德标兵。
那就不要医药箱。
等他自愈就好了。
可想来想去,她还是还是觉得心疼。
她打算踮起脚,仰头努力去够到橱柜上的医药箱。
男人的灼热胸膛,忽然抵住她的脊背。
他完全笼罩在她的身上,近在咫尺地覆盖住了天光。
景煾予的呼吸缭在她的头顶,让全身都在发烫。
“嗯?拿不到吗,为什么不说一声。”
“不要,我自己可以。”姜蝶珍慌张地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