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润靠过去,贴在了陆修容的怀中。
用力的环抱住他,陆修容颤抖着眼睫,想起他说的那些触动她的话语。
那他一个人又是如何熬过那些艰难岁月的呢?
“周淳润,我与你成婚。夫妻并肩,白首不悔。”陆修容捧起他的脸,一字一顿。
眸色骤然间深沉,周淳润手掌从她后颈细腻的皮肤滑下去,低头啄下一吻。
动作在顷刻间点燃。
被抱着躺在床上,陆修容招架不住,错开大口呼吸。他的唇却没有停,有条不紊的向下探索,陆修容便迷离着眼眸由他。
身躯忽的一凉,才惊觉被剥掉了衣服,惨痛的记忆袭上心头,陆修容抿紧了嘴唇扭头。
他的嗓音便贴在她耳侧响起。
“疼的,榕榕。”
“你多心疼心疼我,我就不疼了。”
陆修容就颤抖着转过来直视他,恰是情动时分,他眉眼秾丽,汗珠悬在下颌。
迎上去吻在他唇角,却没有她预料中的痛苦折磨。
直至许久之后,陆修容倦怠的缩在他怀中沉睡,迷迷糊糊的想起一段久远的对话。
原来只要有人珍惜,夫妻之事,也是可以不痛的。
第38章
清晨刚一睁眼,陆修容困乏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还没反应过来就想坐起身。腰却酸困得她当即跌落回去,一双手就自后抱住了她。
“榕榕。”
记忆复苏,陆修容爆红着脸往被子里钻,却被轻笑着往上抱。
对上周淳润的双眼,有种剔透的温润,她抿了抿唇角。
周淳润伸出手,细细描摹她的眉毛,低声道:“辛苦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陆修容在心底十分公正的默默嘟囔,论体力还是他废的多些。
“周淳润,我……还是更习惯你这个名字。”陆修容无声的揪住他的衣角。
不甚在意的拥住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周淳润道:“前尘往事都过去了,我如今只有这个名字。”
心口微松了一些,陆修容还将要问什么的时候,忽见他皱了皱眉坐起身。
“怎么了?”
放缓表情冲她一笑,周淳润穿着衣服,“有人来了。你继续休息就好。”
正说着,外面就响起李畅的声音。
陆修容当即二话不说的起身穿衣,睨她几眼,周淳润也没有阻止。
一道走出房门,便对上李畅不怀好意打趣的眼色。“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面色微红,陆修容正想如何解释,就听周淳润极不客气的开口。
“自知不是时候,那殿下可要离开?”
立时吓白了脸色,陆修容往他身前一挡,心都提了起来。他终归现在是个“反贼”,怎敢和当朝太子这般说话?
没想到李畅不恼,反而讪笑着走进来坐下,“我不管,你今日有喜事,我要讨你那好茶喝。”
完了又奇怪的看陆修容一眼,“你在干嘛?”
陆修容这才又反应过来,他都知道周淳润的身世,他们又一向是这般相处的。
“好。”周淳润不着痕迹的扶了她去坐下,转身去寻茶。
周遭一时安静,陆修容欲言又止的看向李畅。
早就瞥到了她的小动作,李畅故意吊了她一会,才嘻笑挑眉,“还不说?”
有了勇气,陆修容咽咽唾沫,“殿下,他当年活下来,是您救的吗?”
“不是。”李畅脸色微沉,一口否决,“我是太子,但我不会忤逆父皇。”
心瞬间低在了谷底,也就是说,周淳润现在还很危险。陆修容咬了咬唇角,她大致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
瞧出她有担心,李畅好心解释,“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子珏两年前便开始筹谋,实不瞒你,去年那些流民之难,都是他的手笔。”
从闯入京中的流民开始,他们就在动摇陆志隽的声名和势力,当时被罢黜的官员也多是他的门生故吏。
陆修容转瞬想起另一件事,“所以那时,他会去白云观,便在那时初见了我,又去拜托殿下对我多加照顾?”
“初见?”李畅偏头,略有诧异,“他确实是那时才得以入京,也确实是那时托我,但据我所知并不是你们初见。”
双眸猛地瞪大,陆修容惊讶至极。
李畅则低眸摇头,他竟什么都没说。
“殿下,你都知道什么?”陆修容央求的望向他。
摊手一笑,李畅答:“我不告诉你。”
旁人爱侣间的事,他老掺合什么。
“不告诉什么?”周淳润拿着一小罐茶回来,恰巧听到了后半句。
陆修容看向他,“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