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刚来吧?我昨天有点私事没能见到你,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想着吃东西肯定不方便,给你带了早餐过来。”omega声音清脆响亮,说起话来语气呈上扬趋势,看起来是个自来熟。
下一秒,温越感到耳边有风吹过,吉安越过他直接走进了小木屋,omega好奇的目光扫过整个屋子。
“谢谢,放在桌子上就好。”温越看不见,只能慢吞吞落在后面,他摸索着回到屋内,又摸索着坐回床上。
此时此刻,其实温越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omega,或许是他太小心眼,心里总认为,正是因为吉安,才间接导致他被申珂纠缠。
温越对吉安喜欢不起来,甚至有些反感。
他语气谈不上热情,说:“我眼睛看不到,今天可能没有办法招待你。”
“啊?”omega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温越是在下逐客令,纳闷地歪了歪头,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了这个新同事,“那……那好吧,早餐给你放桌上了,你先吃,我就先回去了。”
温越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慢吞吞进了卫生间,洗漱完他叫了几声理查德。往常猫都会回应,但是今天并没有。温越以为是小猫还没能习惯这个新名字,于是又像从前一样喵喵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温越心里惴惴的,摸了摸眼睛已经不再感觉酸涩疼痛。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满12小时了,于是他直接将纱布揭了下来。
温越来到镜子前观察了一番,眼睛只剩下一些红肿症状,看起来问题不大了,他决定先出门找猫。
……
“大人。”胡德早早站在了靶场迎接,将陆御权披在肩头的黑色大衣取下,又从箱子里拿出枪递给陆御权。
陆御权练了一百发子弹,百发百中。
吉安端着咖啡送上来时被胡德横了一眼,心虚地低下头。他咖啡上迟了,内院派人来通知时他正躲在靶场的角落和alpha聊天,脸红心跳的,根本没注意有正事。
奴隶消极怠工落在胡德手里,必然会有惩罚。吉安只能暗道倒霉,低着头退回靶场的小厨房,刚想再烧点热水,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诶!”吉安从门口绕出去,认清是只狸花色。陆家的靶场是全封闭式的,按理说一只鸟也飞不进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上,他正想着要不要追上去抓住,只见猫竖着尾巴摇动了两下,直接往远处的打靶点跑去。
完蛋!
他看着打靶点处的两个背影,脑子咚的一下被敲响,这下是不抓也得抓了。
……
太阳渐渐向最高点攀升,体感温度升了起来。
陆御权要端枪,解开了有些束缚的袖口和领带,他凝气注视着远处的靶心,刚要按下扳机,身后传来一声细弱的猫叫。
胡德皱着眉第一个转身,扫视了一圈。
陆家靶场的植被覆盖率很高,部分装饰性草皮生长得非常茂盛,可以没过人的脚背,但是遮不住草坪中长出的一根随风摇晃的猫尾。
黑色的。
陆御权放下枪,眉毛立马拧了起来,“怎么回事?”
胡德昨天晚上还看见过它,就在温越的怀里,“大人,应该是温越那只猫。”他说完有点不确定陆御权是否还记得那个奴隶,又补充道:“就是私自购买染发剂的那个奴隶。”
话音刚落,只见吉安面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外院的奴隶并不知道内院发生过什么事,还以为猫跑进靶场是自己工作的疏忽,想要蹲进草里将猫抓住。
“对不起大人,我马上将它带走。”
吉安说完朝猫扑去,可小体型的猫速度极快,身位一侧敏锐地躲开,跳上了用来放咖啡的桌子,弓着背发出嘶嘶叫声。
吉安又扑向桌子,架着胳膊抓了个空,反倒是把桌子撞得挪了位置,桌面上的咖啡几经摇晃洒了出来,稀稀拉拉地流在地上。
场面一时变得混乱起来。
胡德面色难看,见状将吉安拉扯到一旁,暴喝道:“住手,蠢货!”
陆御权从始至终面色冷然,直到这场闹剧结束,命令道:“去把温越给我叫过来。”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他双目中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问胡德:“他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七点左右,孟夫人将他送了回来。”胡德一五一十地将陆文柒的话转述,“孟夫人还替他请了一天假,听说是昨天参与了腺液素的捐献,眼睛受了伤……”
“捐献腺液素?”陆御权想到这个奴隶此前的种种劣行,以及现在闹得靶场不可开交的猫,简直不可饶恕,他冷哼一声,“给谁捐献腺液素?”
通过猫攀上陆文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