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说了,赶紧扯开了话题,他注意到了宋喻生身后的温楚,说道:“二哥,你这出了趟远门,还捡了个小丫鬟回来了呀?这人好面生,从前未曾有见过。”
宋喻息方一瞥就注意到了温楚,被她容貌所惊,是以才会寻了个机会将她拉出来挡剑。
宋喻生并未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说下去,只是眉毛微挑,道:“如何?不行吗。”
饶是给宋喻息十个胆子,他也说不出不行的话,他只是感叹道:“二哥,你这平日里头都是过得什么好日子啊......”
话还未曾说完,就被人打断,是宋礼情。
“哥哥,今日你忙着先吧,把楚姐姐借我用一用吧。”
宋喻生还未曾说话,宋礼情生怕他不答应,扯着人就走了。
状况之外的宋喻息挠头道:“楚姐姐?小情为何这般唤她?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堂屋外头已经断断续续来了许多的宾客,他们也不再在这处闲话。
当年宋首辅在入内阁之前曾在国子监里头当过几年的祭酒,许多的人都曾是他的门生,就黄若棠的父亲黄健,在中探花之前也受过其教诲,可谓是门生散天下。
而皇太子和宋喻生当初在文华殿读书之时,也是他做主讲老师。
今日来的不少人中就有他当年的门生。
黄若棠的母亲,黄健的妻子一大早也来了这里,可是作为门生的黄健却没有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现在宴席未开,宋大夫人才把妹妹从外头接了进来,她见妹夫没来,语气也有些不好了,说道:“他这真是天大的威风,怎么,我家老太太六十大寿,他也不愿赏脸前来?有他这样的人吗,当初好歹也是我家公爹的学生,这般做派,是比宫里头的那位还要了得了。”
她本就对这黄健看不上眼,如今见他如此行事,话里话外皆是怨怼。
大夫人的妹妹黄夫人道:“你不晓得他吗?成日里头肚子装着点墨就自视甚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头了,这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无半点建树,可怜我的棠儿摊上了这么个爹,就是寻亲家都瞧不上你那五品的芝麻官!”
说到了伤心处,又开始拿起手帕拭着眼角的泪,还时不时地看向正站在宋喻生旁边的自家女儿。
宋大夫人见到妹妹如此,又如何再敢去提这黄健了,只转开了话题,她道:“咱母亲去的早,死前独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叫你嫁了这么个人,她死也不能释怀啊。棠儿的亲事自有我这个姨母帮着照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就是了。”
听到这话,这黄夫人才稍稍宽了些心。
二人往里头走去,却见到那宋礼情拉着温楚窝在角落里头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那张脸上尽是兴奋。
宋大夫人又见她同那个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处,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旁边黄夫人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朝温楚看了过去,她面露疑惑,道:“不就是一个小丫鬟吗,姐姐何至于如此生气?”
宋大夫人见她们这样问,便将温楚第一日来到了国公府做的那些事情全拉出了说了一遍。
这黄夫人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刁民,祈安竟只是叫她当了丫鬟也算是罚她了?这冲撞了国公夫人,打死也是使得!”
那边两人扯着手说话,温楚这边都还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刁民。
宋礼情上回知道温楚会算命之后便一直想找她算上一卦,今好不容易是找到了机会,扯着她便是一顿央求。
“楚姐姐,你算卦一定很厉害的吧,给我算上一卦呗!”
温楚被她缠得不行,无奈问道:“好吧,你先同我说你想算什么先吧。”
宋礼情道:“你能给我算算我哥哥何时成亲不?”
温楚愣了,本以为她是想给自己算些什么东西,可未想到竟然是宋喻生,她面露几分难色,道:“三小姐,你莫要为难我了吧......我怎敢去给世子爷算这些啊!被抓到了,我要挨打的!”
宋礼情道:“你怕甚?我哥哥他现在忙着应酬呢,瞧不见我们的。”
温楚往宋喻生的方向看去,只见得他的身边簇着不少的人,看样子确实注意不到着这处。
宋礼情还再添油加醋说着,“真不会出事的,况说不就是给他算个姻缘吗?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就算是被发现了又能如何?他如今都二十二了!多大的岁数啦?我是实在好奇得不行,好姐姐你就是当满足我这个好奇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