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扭曲,“……”
儿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但是,谁让柳渊是宫中的眼珠子呢,极度得宫中偏爱,无论柳渊向帝后两人索求什么,帝后两人都眨眼就给,何况只是惩戒太子妃的权利呢?
皇后撒手不管了,柳渊倒还不满意了,他还是觉着阿缨是他一个人的太子妃!母后管太宽了!
他一脸阴沉地回了东宫,宫人骇得不敢出声,都以为他在气太子妃,又听他说对太子妃禁足一月,更是笃定地认为他就是在气太子妃。
可是,宫人们见他窝着高大身躯伏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守着太子妃,又纳闷不已,这到底是气还是不气呢?
眼瞧太子妃马上就醒了,太子竟直起身子,匆匆走了,宫人们无语极了,只好在姜缨醒来后告知太子震怒,罚了太子妃禁足一月。
柳渊离开寝殿就回了书房,见到一地狼藉,懊悔地命人过来收拾,宫人收拾中将落在地的婚书呈上来,他扫来一眼,并未多想,“扔了吧。”那封婚书就这样被处理掉了。
姜缨不知这些,此时此刻听了柳渊的解释,也并无欢喜,只有纳闷,既然书架上的婚书已扔了,那当初柳渊在兵部火堆里扒的是什么?难不成真是她和柳渊的婚书?
姜缨觉着不可思议,脑中闪出一节晦暗的回忆。
当初因温二姑娘的事,她与柳渊闹得不痛快,又恐柳渊仍在埋怨她擅自应了皇后,躲了柳渊几日,好在柳渊也忙,未有空闲时间顾她。
等柳渊再来时,她见柳渊神色如常,心知这是已消气了,心里一松,为柳渊奉茶。
柳渊难得知道自己长了一张嘴,可以多说话的,“孤前几日忙,没顾上太子妃。”又罕见地勾了勾唇角,与平时的沉默模样很不一样,如被压制的神采一瞬释放了。
姜缨瞧呆了,下意识道,“殿下一笑极好看,平时该多笑笑的。”她也知晓,柳渊在她面前,从不如在朝堂那样恣意张扬,兴许是她的缘故,她总让柳渊陷入沉默。
果然,柳渊一听就神色不自然起来,也不笑了,面色微沉,“无须在意这等小事。”
姜缨笑着嗯了一声,心里有些茫然,妻子想要夫君一个笑容,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么?那夫妻之间什么是大事呢?
柳渊薄唇一抿,迟疑道,“母后今日见孤,提了件事……”
“何事?殿下直言便是。”
柳渊道, “孩子,孤和太子妃还未有孩子。”
姜缨这才惊觉她与柳渊已成亲一年有余了,她仍未有怀孕迹象,但细细一想,也属正常。
两人做夫妻以来,只有寥寥几次,且全由她主动,她若不动,柳渊自是端肃得很,仿佛稍微提一下就污了他的耳朵,毁了他的清白,若非见识过他在床上的疯狂,姜缨都要以为他有什么问题了。
今日破天荒竟听他主动提了,好吧,他提的是孩子,可若想有孩子,不就需要这个么?只是,姜缨不似从前了,她再不要主动了,她心说,且看柳渊如何吧。
被柳渊的目光逼迫,姜缨将问题抛了回去,“孩子确然是件大事,母后想要皇孙也属正常,不知殿下如何想的?”
柳渊收回目光,垂眸静了半响,“太子妃如何想?”
问题抛来抛去,何时是个头?
姜缨决定终结它,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和柳渊在一起,说她没骨气也好,不长记性也好,她还是想要柳渊,若能有个孩子更是极好,她羞耻地低语,“我想和殿下有个孩子。”
“什么?”柳渊没听清,“声音大一些。”
姜缨不管不顾,扬声说,“我想要个孩子!”
“好!”
“嗯?殿下同意了?”姜缨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柳渊极为严肃的面容,听柳渊道,“可以有个孩子,但太子妃要对孩子负责,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孩子!”
姜缨也极为严肃,“殿下放心,我绝不会抛弃孩子的!”
柳渊瞧着不太开心,“太子妃是否少说了什么?”
姜缨疑惑,除了不能抛弃孩子,还需要说什么么?她看柳渊又要皱眉,忙道,“殿下,我可以发誓的!我姜缨……”
誓言还没说完,就听柳渊有些无力道,“不用,孤信太子妃。”
姜缨开心了,目的达成,用眼神示意柳渊,接下来呢?
柳渊望过来,纹丝不动。
两人面面相觑,姜缨心说,总不至于还要我主动吧,难不成她不主动,就做不成了?不,她已决定不主动了,倘若柳渊不动,她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