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都没问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朴希英和出版商、印刷厂的地址的,就欣然同往。在我的设想里,可能,大概,已经被阴间使者带走的尹熙载临走前还被他用魔力暴力“盘问”过。
“没错。”他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
单方面的“心意相通”让我不是很舒服。
“那你就想办法摆脱这种状况。我也并不想时时刻刻接收你那些朝我涌过来的杂七杂八的念头。”
哼!我稍微控制了一下想法,很快朴锡民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接、化、发!】
【年轻人不讲武德,来偷袭我这个六十九岁的老人家……】
【我认识的所有UP主都是小黑子!】
【你这瓜保甜吗?我问你保甜吗?】
【撒日朗!撒日朗……】
“李三!”
在我针对朴希英的那段时间,我让人查过她的资料,也让当时身为《大国日报》副社长的金灿日为难过她,让她不能在传统媒体行业中立足。
本以为她会就此安分,没想到她自己创业做自由媒体也要宣传罪犯。
她租住的房子位于松坡区蚕室3洞的某高层公寓,很多H国的演员和爱豆也住在附近,她算是近水楼台。
朴锡民一跃上了她公寓的阳台,把我放下,一拳头打穿落地门窗,在碎玻璃落地的“噼啪”声和刺耳的警报声中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室内。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朴希英却没有出现。
“她不在?”我问。
“在。有监控,知道我们来了。”锡民走在前头,从客厅转入卧室方向,故技重施,“砰——”地一声打破卧室门,拧开门锁,几步走进去,弯腰低头,揪住朴希英的头发,将口中大叫着“啊——啊——饶命——饶命——”的朴希英从床底拖了出来。
“嘘……”锡民嘘声。
朴希英上下唇不受控制地用力一合,被迫消声,下半身软在木地板上,双手不停去扒拉锡民的手,想将头发从锡民手中解放,但都是白费力气,没在锡民的手臂、手背和指头留下一丝红痕。
我用衣服包着手,从地面上捡起她掉落的手机,在她绝望而恐惧的眼神中把还没接通的报警电话按灭,又去拔掉了报警器电源。
没了警报声,在锡民的控制下,她的情绪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停止呼喊,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李三,去厨房拿把菜刀,或者去工具箱找把短斧,没有短斧,钳子也行。”锡民吩咐我。
“???”我先是疑惑,然后接收到他的眼神——他想吓唬她——没有迟疑,立刻转身去了厨房。
比起找工具箱,还是厨房比较明显。
等我从厨房回来,锡民早拿撕碎的床单捆住了朴希英的四肢。
锡民蹲在朴希英面前,接过我给的菜刀,比到她脖子上:“知道我们是谁吗?”
朴希英猛烈摇头,以眼神求饶。
“我们是‘喜尹社’的成员,连环杀人犯尹熙载的拥趸。”锡民如是自我介绍。我强忍着没翻白眼。
听到这个,朴希英的双眼瞪得像铜铃。
“你编纂他的自传,我们要抢先阅读,所以,稿件的电子版在哪里?样刊有没有?说话。”他问。
“有,有,稿件在我的手机里,样刊在书房办公桌上,你们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们,只,只要你们别伤害我……求求你们了。”察觉我们不一般,一恢复语言功能,朴希英就涕泪横流地求饶。
锡民一脸凶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让你多嘴了吗?!”
对方顿时再次被迫紧闭双唇,这次更严重,唇肉剧烈内缩,如同菊花花蕊。
“稿件只存手机了?电脑没存?固态、邮件或者云盘没存?说话。”
嘴唇恢复了原状,但她闻言摇头否认。听到这里,估计心里对我们是不是“喜尹社”的成员已经有了判断。
“李三,她当我们是傻子。”锡民冷笑着将菜刀竖直插进了旁边的床垫里。
“噗呲。”一声。
这一举动吓得朴希英浑身一缩。
锡民拖长了调子:“李三,你说我们替大记者理~个~发~怎么样?”
我十分配合,说:“好~啊~”
卧室中,刀光闪得人眼花缭乱,朴希英被扑面而去的刀风逼得双眼紧闭,不停往后撤头——那一次次以毫厘之差刺向她头脸的菜刀,每次都切断她一截头发,很快就使她精心打理的干练短发变成了参差不齐的癞痢头,细碎的头发落了一地。
没有人不爱美。当锡民从化妆台上把小镜子拿来对准她,让她看清惨状之后,她失声痛哭:“啊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任她发泄情绪,锡民让我看着她,自己去书房处理稿件和样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