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很快就被娱乐记者爆出在艺林公司给新晋艺人准备的宿舍中同进同出、如胶似漆,然后未经我许可,向娱乐记者透露恋情和很可能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劲爆消息。
我接到其他媒体的确认电话的时候差点没断气,我的助理直往我嘴里塞人参含片。
这部电视剧提前先拍一个月,然后边拍边播,一周放出两集,作家还有可能参考收视率对后续剧情进行修改,从拍摄到杀青、播完大约5个月。也就是说,田禹治和徐仁静这两个艺人,如果没有后续作品,演艺生涯就只有短短半年。
但一个是活了500多年的道士,一个是女神仙,我能说什么?只有尊重、祝福,然后替他们物色合适的明星情侣、夫妻真人秀,等他们生了孩子再上《爸爸,我们去哪儿?》和《超人回来了》等各种综艺,等他们“应该年纪大了”的时候化个老年妆出来上《一周的偶像》和《Miss Back》宣布复出,为他们已经长大的孩子参加选秀节目出道铺路。
唉,我真是个绝世好经纪人。
是时候出门物色新苗子了,顺便把毛泰久那边的“遗留问题”解决一下。
我开着车从市中心去了南相泰位于首尔东北郊区的104月亮村的GP人力公司,这里的房屋结构让我梦回1991年的大邱贫民窟——低矮的土墙、铁条防盗窗、用来压住铺着防水布的房顶的旧轮胎、倾斜的电线杆和凌乱的电线,居住者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是朝不保夕的中年打工者。
虽然每周都有各个行业的志愿者来这里帮助穷困的人们,但杯水车薪、收效甚微。
GP人力公司办公室所在的大楼有4层楼,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但从外表看也不见得比其他房屋好多少,灰扑扑的墙上连瓷砖都不舍得贴。
刚把车开进GP人力的院子,就有人上前来敲车窗。
我降下车窗,任他打量:“相泰哥在里面吧。”我当然知道在里面,到之前我还跟他通过话。
“你是谁?来干什么?”他问,口气不是很客气。
本来也没指望南相泰的手下认识我,我没在意:“我是李俊秀,之前和相泰哥打过电话。你可以跟他确认。”
谁知道他既没打电话,也没亲自上楼去,反而对我道:“回去吧,现在他不方便见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没拨出就被他夺了过去:“无论你从哪里来,回去吧。”
好快的动作!我暗自将速度、敏捷加到10(耐力自从有了妖魔内丹就一直维持在111,不敢懈怠),推门、下车、抢回手机、越过他跑向楼梯间,用时0.01秒。
“站住!”他发出一声大喊,在空旷且安静的村子里传出老远。
他喊了,但却没来追我。
怎么回事?只是想通知谁吗?我不禁心生疑虑,上了4楼,到了GP人力公司的玻璃门前也没第一时间拉开它。
将听力加到9,我在原地站了起码两分钟,才拉开大门走了进去。
有人要躲,我给他机会。
GP人力的办公室只有四间房间,一进去就是会客厅,入口处斜对着门的地方有一个落地水族箱,养着几条风水鱼。
“原来是俊秀,稀客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南相泰坐在会客厅的黑色组合沙发上,双手隔着西裤搓大腿——尽管只有一条脚筋在少年时期断了,他也习惯性地两条都搓。
他在掩饰紧张。
我看向财务室,他更紧张了,搓得西裤弄出明显的响声来,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才停止,架起二郎腿,十指相交放上去。
我没有找地方坐,而是直接问他:“你在电话里说泰久哥让你找人来加强我周边的安保?”
“……是的。”语气迟疑的时候,他也在偷瞄财务室。
“他为什么认为我需要加强安保?”
“去年金万锡辗转逃往华国延边,我在那边有一些业务上的牵扯,听到消息称他叫嚣着要买X杀你。”
我走向他的红木办公桌:“所以,金万锡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呢?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我”不出个结果。
经我观察,这张桌子是BX进口红檀木,2米长、1.2米宽的话,重量得有个500公斤往上。我将力量加到30点,腿一抬,脚一勾,身一转,把身前的办公桌给挪到了一侧:“相泰哥,办公桌应该朝东。”放下的时候,桌腿和地面摩擦发出“pong”的一声巨大的闷响。
额头已经见汗的南相泰翘着的二郎腿也悻悻地放下了地:“是我不够讲究,哈哈,哈哈。”
我接着说:“所以,相泰哥,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
他的鬓角也分泌出了汗液,汇集在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