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头,她不可能抢过疯狗和阎罗,青黛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大概率是能苟到最后的。
鸽子和那三个女孩混在一起凶多吉少,剪刀手和简单胜负难说,要么二者存一,要么同归于尽。
也就是,她要保证自己至少击杀成功5次,才能从这个该死的副本里出去!
所以,就暂时只能牺牲仙人掌了。
阿野又看了一眼仙人掌的尸体,便头也不回的从六楼离开:再见面的时候,恨我吧。
她再下手的时候,就不会有悔意了。
二楼。
鸽子跟着陈望一路到了二楼陈赐业的家里,陈赐业虽然对沈漠之和青黛印象都不太好,可到底还是喜欢鸽子的,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看着自己的几个侄女,挥舞了一下拳头:“动静都小点听见没有,我要午睡,你们敢闹大动静,我就打死你们!”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别欺负弟弟,不然脸给你们抽烂!”
田秀娟闻言看了一眼陈赐业。
陈赐业掐着她的后颈一路回了房间,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直到关门才被掩上:“看什么看,老子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陈望的房间不大,鸽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上一次只有陈望一个女孩子盯着他,这回是三个女孩一起盯着他看。
鸽子手心沁出汗水来,坐在房间的一角里,满脸写着乖巧。
陈念腾出没有抱娃娃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让他不要紧张,她们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鸽子:“呵呵呵。”
有区别吗?明明就很吓人!
陈望一直用那双丹凤眼看着鸽子,面无表情比有表情的陈念看着还让人觉得生理不适。
就连陈盼也一直在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哥哥,男孩子和女孩子到底哪里不一样?”
“哥哥,爸爸为什么天天骂我赔钱货?”
“哥哥,为什么妈妈每天都在哭?”
“哥哥,妈妈晚上哭的很惨,我要怎么办?”
看着陈盼水灵灵的大眼睛,鸽子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些问题。她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这么多来自原生家庭的困扰,有些事儿对于很多人而言一辈子都是遇不到的,可对陈盼而言,却早早成了日常和必修。
陈念看着鸽子为难的样子,赶紧解围:“盼儿,哥哥才刚来咱们家做客,怎么会知道你的问题呢?你都六岁了,不能为难哥哥对吗?”
陈盼点点头:“我知道的!我六岁了,我是大孩子了!”
鸽子缓了一口气,对陈念感激的笑笑。
陈盼的下一句话又让他陷入发愁状态:“爸爸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找个人嫁了换彩礼了,姐姐,什么叫嫁人?”
陈念哑然:“就是……可以当妈妈了。”
“当妈妈就要天天哭,我才不要当妈妈。”陈盼大大咧咧掀开自己的衣服,看自己软乎乎胖嘟嘟的小肚皮:“妈妈说我就是从这里蹦出来的,我会生一个我吗?那我不要。”
她把娃娃放在肚皮前面,对比着大小。
鸽子眼疾手快的给盖回去:“这可不兴看!!”
陈盼歪脑袋:“不可以吗?”
鸽子实在没有忍住,揉了揉陈盼一头软乎乎的头发:“不行不行,我是男孩子,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爸爸是男的,妈妈是女的,他们就可以亲,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陈盼正处于一个对万事万物都好奇的年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十万个为什么在世,鸽子听到头大,突然想到自己老妈养育自己的不易。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么烦人的时候。
那么暴躁的老妈……自己应该没少挨揍吧?
陈念和陈望哄完陈盼,这才能跟鸽子好好说话。
陈念作为已经成年的大姐,比另外两个姑娘都要成熟些,尽管鸽子来之前已经被青黛叮嘱了要小心这三个姐妹,可说话的时候鸽子还是容易被这样好相处的人给关心的想不起来警戒。
陈家三个女儿长期生活在父辈的鄙夷和不屑中,很会察言观色,每当鸽子露出为难的情绪,陈念就会开口帮他解围,没有一次让鸽子因为窘迫而开不了口的。
鸽子也频频向陈念投去感恩的目光。
聊天的气氛这么融洽,鸽子也终于找到机会问出自己想要问的话来:“陈念姐,你为什么喜欢娃娃啊?我也不是说喜欢娃娃就幼稚,可按说你现在的年龄,应该已经在上大学了吧?”
陈念摸着自己怀里的娃娃,用手指顺了顺娃娃卷曲的头发,坐在地毯上的身子直了直,语气很是不经意:“啊,在我们家,上完初中就不会让我们再读书了,等到18岁就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