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胜数的众人挤在这里,只为——
“咳咳,大家好,我就是漩涡鸣人!那个啊,承蒙各位的照顾和认可……”
佩戴着的狐狸面具遮住了佐助脸上的笑容,他谅解似的拍了拍身侧劳苦功高的奈良鹿丸,轻声说:“更大的麻烦来了。”
鹿丸假装打哈气地遮住嘴,不耐烦地说:“喂,你就别看笑话了,暗部部长。”
“也是,今后大家都是辅佐火影的同事了。多多指教?”
“什么时候你也爱开这种冷笑话了啊,佐助。”
“人总要向前看的。”
而他们的前方——
便是生生不息的火之意志,与万丈光辉。
第66章
天与咒缚是超脱于咒术常理的畸形产物, 但又同样被局限于等价交换的秩序牢笼,与生俱来的强制性,为这种别无他选的束缚而平白增添了不少玄学或宿命论。
究竟是不是荒诞的谬论无迹可寻,但不妨碍让他渐渐地相信这世上确实存在否极泰来, 或是说, 若这场似玩笑般的人生无论如何都能指引他遇到那抹靓丽的春色, 那甚尔倒是心甘情愿被其蛊心丧志的。
但在此时此刻,这都绝非是最重要的。
尽管没有咒力却也对与诅咒相关的信息极其敏锐。
清醒的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闯入过思绪中。
他讶然地瞪大眼睛, 不可置信地将突然跻身在惠两旁的狗子们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
一家三口谁都没有就枕边灯光入睡的习惯, 所以房间内是昏暗无亮的, 因此甚尔只能凭借在适应漆黑的环境后的眼力,而隐约看到是一只通白、一只通黑的犬类式神, 还整齐划一地朝上探起狗头, 隐隐露有光泽的两双珍珠眼跟着望来。与此同时,其中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也在摇来甩去,拍打在柔软的被毯上,又轻轻地扫过他的手臂。
?
真的假的?!
不是吧?
“……唔?”
只是落后几秒钟的功夫,樱也醒了。
先是因遭遇拥挤而向床沿的方向侧身翻滚半圈,懵怔地顶起满脑袋的问号,将惊诧的目光砸向鸠占鹊巢的式神们,至于原本该是睡在父母中间的惠, 已然被两只体型约有三分之二床长的大型犬给环拱在内。
短促地低呼:“哪来的狗?”
“是惠的生得术式。”
悄然落脚到床下的甚尔, 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樱的这一头, 与后者解释时垂下指尖,掌心向内, 然后就看到贴近这侧的式神把湿漉漉的鼻头凑近些,又嗅了嗅,紧接着将祂微微凹陷的额段蹭过来。
可以将这算作是友好向的认可与某些默许,于是甚尔转过手心向上掀番,指肚划开细长又松软的黑色犬毛,再顺着这只式神的口吻与下颌,拂过颈部、撩过立耳,最终落在头顶——来自古代神话且象征着“天玺瑞宝”中“足玉”——的符文处。
没有哪个禅院者会不识得这个符文所代表的意义为何。
“十种影法术的式神玉犬。”
他自认为自己这一生的好运已全部被透支在了两件事上,可在这一刻,他突兀地自问是否需要增加上限成为三件事。
似乎也不对。
这种事情,能算作是幸运吗?
甚尔只觉得自己还未彻底地清醒过来,沉甸甸的头一直昏昏沉沉地无法细作思考。
床上挤得不成样子,除了不用休憩的式神们,也就只有某位没心没肺的式神使还在从然酣睡。只凭甚尔所知道的那些,比如在式神使召唤式神与役使其作战等方面上,皆是与想象力有关的,因此他估摸着是惠在白日里和忍犬们玩得太投入,这才直接在梦中把狗子给捏出来了。
说是捏也不算怪吧。
与樱缓声说出自己的猜测,同时心底不太清楚这是否又是老天开的玩笑中的一环。
“我倒是有想过惠的天赋会让他觉醒相传术式中的某一种,但……”
但他所设想的选项中,从未曾包含过被喻为禅院最强术式的十种影法术。
“这算什么?”
撤回抚摸玉犬的手,就势歪头去搂住樱的甚尔问道,他以似蜷缩示弱的姿势在收力,使两人的面颊紧紧相贴,让怀中的人能被传递与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脉搏的局促震动。
从忽然间的迷茫苏醒再到当下被甚尔置于胸口,不知其详的樱顺从地揽过对方的脖颈,感受其在初秋清爽的晚夜间却仍旧保持炽热的肌理,从堆塌在耳根的那撮发尾处一下又一下地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