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吞兄弟中的哥哥和鼬近龄,爱讲冷笑话,弟弟则要比佐助小五岁左右,做饭很好吃。在干脆利落地完成鼬委托的封印一事后,鸣人还有些不舍得离开,说是完全没有吃够可怎么办!
佐助:……
“可以再留一夜。”
“真的吗!”
“嗯,但这是最后一晚。”
“好耶,贵奈和零志哥咱们去准备今天做饭需要的食材吧!”乐开花的鸣人敦促地推走虎吞兄弟。
受血缘的纽带而紧紧系在一块的兄弟情,包括不限于为拯救深受狼嚥箝制的弟弟可以奋不顾身的虎吞零志;或能够深信不疑地交换万花筒眼睛,以消除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的宇智波兄弟。
月光下,佐助抚摸上附有家族血继界限的那只眼睛,不释放查克拉与瞳术时,那里便只是乖巧无华的黑眸,可安静地融于这片夜色,尽管那之下是蕴藏着血泪的、深厚的爱。
与能够和自己互相理解的鸣人还有所区别,鼬是他独一无二的哥哥。
而他正在追寻的那条道路,正被化作这月空下的萤火虫的鼬所指引,尽管发出的荧荧光亮微薄,却又如此醒目。
“……”
砰砰——
孤身前往到现代的佐助敲响面前的房门,他不敢用力太大,怕赶来为他开门的会是惠,但他又担心此时此刻的自己太怯弱,会导致此行无功而返。
万幸的是,最终为他从里拉开这扇门的人,是甚尔。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们。”
见来者还蛮愕然的甚尔抓抓后脖颈,不甚在意道:“倒还不算晚,但若是再过个一个小时,那你可能就来得不是时候了。”
大概是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稍有些束手束脚的佐助跟着走进玄关。
睡裙之外披有外套的樱在这时匆匆地小跑出来,结果还没开口就又被甚尔怼着额头给塞回了卧室,后者低声发话:“把鞋穿上。”
急不择路的樱:“哦、哦。”
甚尔给孤立在客厅的佐助递上热水,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从卧室门框中露出的那颗粉色脑袋。
粉色脑袋的主人踩好拖鞋,轻笑着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佐助?”
“……抱歉。”
他的语言系统似乎只会重复这同一个词汇。
苦恼地将经由他口简化后的狼哭之里的经过,描述再告知。
“嗯,然后呢?”
“我一直都在追随哥哥的脚步,以他为努力的目标。直到如今都还在被哥哥挂在心上,他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能力……所以才要考验我的?”
樱靠在甚尔隆起的三角肌上,不太理解:“这难道不是因为信赖你能够妥善地解决,才拜托你的吗?”
“这样吗……”
“你是鼬哥的亲弟弟,跟在他的身后又不丢人,在闹什么别扭。”
“我都已经二十二岁了。”
“那又怎样?鼬哥可是跟我说过的——就算再长大,也不代表要把万事都做得像‘大人’那般尽善尽美。甚尔当时也在场,可以给我作证的哦。”
有可偎傍对象的樱在说出后半句话时,道出的语气中略显嚣张和摆弄。
充作沙发抱枕的甚尔老实点头。
“就算我所选择的道路是被哥哥早已准备好的?”
“去踏上被你所相信的那条道就好,只要是佐助你愿意昂首阔步走在上面的,哪怕是成为要仰仗兄长的小孩子又怎样呢?”
“……孩子,吗。”
“作为长姐我也会支持你的。是吧,他姐夫?”
见她夸夸其谈的甚尔忍住笑意,再度点头。
佐助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和鸣人共同守护住木叶隐村,守护住这个被父母同族、兄长和朋友们,以及他自己所热爱的村子。
人与人之间能相互理解的时代终会来临。
这不会成为纸上谈兵的口头大话,他也会去为此而努力的。
秋雨令木叶的枫叶微微染上了丹红色,视野所及的云霄万里皆是晴空,而凉爽的阵阵微风,在拨动和吹拂着佐助眼前的鸣人背后的火影披风,眩目的御来光[2]为其镀有灿灿的光晕。
高台下方是人满为患的海潮热浪,绝佳的视力让佐助捕捉到了自己的家人、樱的一家、一同从忍校中毕业的同届朋友们、远离中央人群而藏在某树梢上的三忍,还有……
很多人。
木叶隐村村里的、火之国国内的,或更外面的世界的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