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入甜食是帮助大脑抵抗坏情绪的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更是不断被六眼消耗能量的五条悟的快乐源泉。
他一边用勺子挖出草莓肉, 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惠可是术师, 会很坚强的。”
樱听着一怔,甚尔倒也说过能从孩子的身上感受到有咒力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凝聚, 因此而推测过小惠大概不是普通人,但——
“他才将将四个月。”
“啊,虽然看不到未来的术式会是什么,但术师的身份已经没跑了。”在春野家会自然地摘下眼前墨镜的五条悟,眨着湛蓝的眼睛看着樱怀中的黑发男孩,如是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五条悟的疑惑,樱无奈道:“就算会是术师,但也只有几个月大。你们的认知里,人类小孩是那种出生几个月就能达到成年标准的小动物吗?”
不要给她那么没有常识的带孩子!
“哎嘿。”
试图蒙混过关。
杯中的草莓牛乳快见底时,甚尔回到了家。
推开门后,入目的就是将自家客厅的沙发占为己有的五条悟,而睡得正香的春野惠就窝在其的身旁,怀里还抱着橙色的九尾玩偶,靠着不错的视力,甚尔看到玩偶上疑似带有湿挝挝的口水痕迹。
他在玄关的靴箱上放下钥匙和钱包,不悦道:“你怎么在这。”
五条悟支棱起下巴让甚尔去看那杯甜饮,然后才说:“来给惠送草莓的。”
“……”
惠连乳牙都没开始长出来呢,用什么啃草莓,分明是这小子自己想来凑热闹。懒得听其扯瞎话,甚尔拐弯走进厨房准备做午饭。
大米有被樱提前按三人多的分量放进电饭煲烹煮,现在已经进入保温模式,他就着滚涌而出的蒸汽打开盖子,看其中膨胀的白米所在的刻度线位置,就已然心领神会——今天六眼又要留在他家吃饭。
做咖喱算了,反正樱也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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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惠是个很让父母省心的孩子。
哪怕月份很小,但在方方面面都已经能够窥见到这点的端倪。
会嚎啕的时候不常有,踏踏实实在睡觉的时间很足,虽然偶尔发现有踢被子和流口水的迹象,但尚且都仍在能慢慢纠正的可控范围内。而清醒时喜欢睁着眼睛滴溜溜地看四周,不过扭头还不太自然,时不时就要把自己给带个跟头跌倒,然后樱和甚尔就会蹲在两边,看他能否较着劲慢慢爬起来。
除此之外,还会像模像样地听樱跟他讲话,听不懂也会听。对声音蛮敏感的,如果甚尔和樱有在他的头顶聊天,都知道下意识先去仰脖子找妈妈。
饭桌上听着这些点点滴滴的五条悟有些不明白。
他问道:“很少见吗?”
樱咽下口中的食物后回道:“是正常的生长情况,只不过相较下会安静些。”
“听起来蛮聪明的。”
“悟小时候大概也这样。”
五条悟眨眼睛:“没听说过。”
“毕竟你都长大了。”
随便吧,反正五条家在意的只有他的六眼与生得术式。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厨房餐桌外,有阳光透过硕大的落地窗跑进室内,干净又明亮,而此刻瘫成块饼状的小孩正在呼呼大睡,想了想,才缓缓地说道:“他的体内没有查克拉。”
“是有点可惜啦,不过如果有查克拉就没办法拥有咒力的吧,如果今后常住在这边的话,也许有咒力傍身会更安全些。”
“那不会好奇术式是什么吗?”
“怎样都好。何况小惠在未来对术师的看法究竟如何,还要等那时候再说。”
“果然啊——”
五条悟突然发出感慨。
太莫名其妙了,所以引得甚尔和樱都去看这个不知道要搞什么的少年。
只听他在两人的注目下,做张做势地说道:“开明的父母也太让人嫉妒得发酸了。”
甚尔听此嗤笑道:“羡慕去吧。”
“按剧本走,接下来应该来安慰我,然后邀请我进入春野家,大叔你好无聊诶。”
当机立断地回复说:“无福消受。”
这人素来不如妻子那般的有耐心,也不会乐得去哄旁人如何高兴,尤其是对待像五条悟这种早早就被甚尔认定是会蹬鼻子上脸的角色,他更是不会在其的身上花任何心思,偶尔时不去拆台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少年就算再机敏伶俐,年龄差距与生活环境依旧在制约他,当下在口舌之争上还是稍逊于甚尔的,只能气鼓鼓地想着去撒娇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