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你要想开些,莫要将事情都推到自己头上,很多事同你没有关系,都是这些人自找的。”不得不说有句话说的很对,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朱贵妃的想法,司徒贵妃了如指掌。
想必陈瑾这些日子在朱贵妃处没少受刁难。
纵然在朱贵妃临死之前,司徒贵妃都能够想到朱贵妃会对陈瑾说出什么样难听的话。
司徒贵妃是想起,陈瑾现在是司徒晋的妻,也算是他们半个司徒家的人。朱家已经消亡,司徒家和朱家的恩怨自然可以一笔勾销。
当然,司徒贵妃和朱贵妃之间的恩恩怨怨,随着朱贵妃一死,也会烟消云散。
看着眼前挺直了脊梁,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丁点畏惧担忧的陈瑾,司徒贵妃也才反应过来,陈瑾只不过刚及笄不久,还是个小女郎。
想想宜佳在陈瑾这个年纪,还只会一味的吵吵闹闹哭哭笑笑,哪里像陈瑾一般,凡事自己担着,受着忍着。
作为一个母亲,母爱爆发,司徒贵妃不由的说多了几句话,也是想宽慰陈瑾。
只是就连作为局外人,都不认为陈瑾有什么错,偏偏朱贵妃从始至终,认定了所有的一切悲剧都是陈瑾造成的。
最后如果不是陈瑾答应朱贵妃,保全陈衍,也会保全朱家最后仅有的颜面,怕是朱贵妃连看也不愿意多看陈瑾一眼。
这一切,陈瑾心下明了,便是并不需要告诉任何人。
面对司徒贵妃陈瑾仅是福身道一声谢。
“安之怎么没有进宫陪你?”司徒贵妃看了四下,没有看到司徒晋的身影,难免诧异。
纵然司徒家和朱家有再多的恩恩怨怨,这个时候司徒晋也不该不出现。
别说是现在了,打从朱家出事到现在,陈瑾就没有见过司徒晋。闹出这惊东天下的大事,谁人不把注意力集中在此,可是司徒晋却没有出现在陈瑾的面前,这一切何尝不是给陈瑾敲起了一记警钟。
人出不出现陈瑾并不在意,但如果司徒晋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以为能够糊弄陈瑾,或者躲过陈瑾所有的监视,肆意妄为,未免也太小看陈瑾了。
“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陈瑾自然清楚司徒晋往哪里去了。然而却不需要正面告诉司徒贵妃。
司徒贵妃听着陈瑾风轻云淡的论及回答,总觉得有些诡异。
拿眼多看了陈瑾几眼,想从陈瑾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可惜陈瑾神色平静,一双明眸微微垂下,似乎在为母亲的去世而难过。平静的面容透着肃穆,无端让人心生畏惧。
若说规矩,司徒晋直到现在尚未出现,更是不合规矩。
陈瑾没有计较,还为司徒晋遮掩,司徒贵妃不由的想,这小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像司徒家和朱家一样水火不容。
得到这样的缬论,对司徒贵妃实是一件好事。
前来祭拜朱贵妃的人,目的已然达到,也不再久留。
如今司徒贵妃还能来拜一拜朱贵妃,也不知道将来她死的时候,能有多少人来看她一眼。走出宫门司徒贵妃,回头再看了一眼朱贵妃的寝宫,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
苦涩的一笑,司徒贵妃终究还是离去。
将来的事显得过于遥远,她还是好好地过好眼前的日子,切莫想着未来。
若是连现在活着的日子都过不好,不及朱贵妃分毫,怕是将来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啊,更珍惜现在活着的每一天,为这样的小日子多费心。
“驸马回来了。”司徒贵妃一走,那被她提及的人也终于出现。
司徒晋消失这一夜大半天的日子,做下的事可不少,陈瑾皆心中有数。
只不过现在不是跟人计较的时候,陈瑾淡淡的扫过禀告的耿昌,表示知道了。
司徒晋出现已然换上一身校服,不得不说司徒晋这样的人,一向懂得如何做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是这一回的姗姗来迟,怕是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
陈瑾考虑的是,现在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让司徒晋没有机会施展他准备的一切。
“还请殿下节哀。”司徒晋缓缓的行到陈瑾的身边,轻声的劝慰一句。
“凡事出人意料,很多事情也同从前我们经历的不一样,司徒公子看着可是欢喜?”陈瑾一边往火堆里添祭物,头也不回地询问司徒晋。
“我一直以为这是殿下所求,也是我所求。”司徒晋一语双关的回答了陈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