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朝着寻死觅活地朝臣道:“连这些该承受的惩罚都接受不了,想一死了之的随便。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的货色,想来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少你一个不少,想死,请吧!”
众人都被萧沫的冷酷无情震慑住,她是真的不把文臣舆论放在眼里啊!
想想也是,人家都是‘神女’了,有的是百姓崇拜信仰,何必在乎文官的看法呢?
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萧沫有趣地道:“这就是了,事要一件件来,账要一件件算,这才哪到哪呢?”
她视线投向钱如晦:“钱相,你家的小女儿还好吗?她曾经送给本公主一件刻苦铭心的礼物,本公主也准备了一件回礼给她。”
钱如晦颤了一下,后背的伤处似乎更疼了,该来的总会来,想躲躲不过,这是轮到自己单独的账了。
钱府。
钱玉质破布似地被从后院拖出来,送进了皇宫。
有的账,该清算了!
第166章
“让开,本太子命令你们,让孤过去!”寂静的金銮殿外,萧承安色厉内荏地威胁横刀挡在自己面前的‘叛军’。
“公主殿下有令,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再要闹事,休怪在下等不客气!”为首的士兵冷酷地拔出刀柄。
看在萧承安年纪小,也未有其他劣迹的份上,萧沫懒得跟小孩子计较,只派人看守他,结果萧承安却不管不顾地跑出来,硬要闯进金銮殿。
萧承安肩膀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目光中露出惧意还有愤恨。
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好像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京城落入叛军之手,连皇宫都失陷。父皇母后,还有萧婉,包括自己都成了看不起的那个乡下野丫头的阶下之囚。
他惶恐,惊惧,不知所措,更知道那女人最憎恨的肯定是代替了她身份的萧婉,所以哪怕心里再害怕,他还是想找到姐姐,站到面前保护她。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一群士兵押解着一名少女朝金銮殿方向走来,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钱玉质面无表情地走在皇宫中,自城破后她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到了如今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钱小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宫中?”萧承安惊讶不解地看着被重兵押解的少女,认出来是自己的未婚妻。
钱玉质厌烦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转开目光,没有回答。
萧承安最不喜欢的就是钱玉质一副平淡如水,古板无趣的模样,见她不理自己,顿时更生气了。
他跺了跺脚道:“孤在跟你说话,......,你哑巴了?”
钱玉质自己生死未卜,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萧承安这个前太子,若不是他眼里只有萧婉,对自己不冷不热,自己也不至于棋走险招,起意通过除掉真公主来逼萧婉远走和亲。
见钱玉质眼都不斜地经过自己,萧承安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这是打量自己落入叛军之手,就不将自己这个太子兼未婚夫放在眼里了,趋炎附势的小人,叛国贼,贱女人!
他正在心里骂骂咧咧,看守的士兵却不耐烦了,当下用刀柄敲下去,萧承安后脑一痛——晕过去了。
“将人抬回去,这次看好了,没有公主的命令不要让他跑出来了。”为首的士兵严肃地道。
“是!”立即有人上前将萧承安拖走。
此刻金銮殿内一片愁云惨雾,满地伤残狼藉,还夹杂着若有似无地□□声。
钱玉质一进来心就跳了一下,这可是大夏朝的政治权利中心,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踏足的地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走进来,却以这么狼狈的模样出现。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映入眼帘的就是盘踞在龙椅上的少女,明亮肆意,惬意优雅,一瞬间她心跳如鼓,目中燃起深深的渴望和妒意,大女人当如此!
可惜自己渴盼的一切,却被曾经不屑一顾的真公主实现了,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
她视线扫过站在最前方脸色惨白的父亲,还有委顿在地的帝后,萧婉等,最后走到他们后方跪了下来。
“臣女钱玉质,见过公主殿下!”她以头贴地,用最谦卑臣服的姿态跪下。
萧沫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好奇地投了过来,瞬间钱玉质觉得后背好像被利芒扫过,刺啦啦地生疼。
她背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许多官员忍着疼痛看过来,一时不明白钱玉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太子萧承安出现都不奇怪,为什么是钱玉质这个名义上的太子妃呢?